“韩孝,你……”刘芳雅呆呆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拽着安想头发的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用凉飕飕的目光瞥了刘芳雅一眼,转身拉过安想的手,头也不回就离开。
被带到车上,安想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说,“刚才谢……”
话未说完,被韩孝打断,他脸色依旧很沉,拉得长长的,让人心悸。
“你不知道还手吗?”望进他怒气未消的眼眸,安想心中也很烦躁,不由自主的便针锋相对了。
“是,我就是不知道还手,我笨还不行吗,要你管我!”
满腔委屈化成了眼泪,开始没完没了。
安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竟还是在韩孝的跟前。
安想一哭,韩孝慌了神,一边递着纸巾,一边将声音放低,“好了……”
韩孝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都疼了。
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笨拙的伸手去揩干她脸颊的热泪,让那温热的液体烫疼指尖。
“我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安想抹了一把眼泪,悲伤难以平复。
她的妈妈在她的记忆中几乎是空白,但是她知道,妈妈不会是裴钰和刘芳雅口中的那样不堪。她应当是一个貌美而聪明的女人,才会让父亲还有许志平心心念念一辈子。
四月,春暖还寒,迎春花不畏寒冷,在霜降的早晨开出了金色的小花朵。
裴钰的病情恶化,医院下发病危通知,安氏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
孤军奋战,安想力不从心,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短短一周,尽瘦了五斤,黑眼圈也越来越重。
她已经搬回安宅,中午顾姨做了鸡汤,想让她补补,她却只喝了一小口,就往卫生间悉数的吐了出。
韩孝在国外出差已经近一个月,安想只联系过他一次,电话却还是一个女人接的,此后,她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他。
五月,巴黎的鸢尾花开得正盛。蓝紫色的花朵,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韩孝站在二十一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繁华的都市夜景,他身后的长桌上,摆放着一只花瓶,里面全是深紫色的鸢尾花。
咚咚两声,很轻,但却足以让他回过神。
“进来。”话音落下,他已在桌前的软椅坐下。
“她那边怎么样了。”萧恒刚推门进来,韩孝便问。
“安小姐那边,怕是应付不过来。”萧恒蹙眉道。
韩孝沉思着,却未再追问。
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女人。
看到女人,萧恒微微颔首,然后出去。
女人妖娆一笑,朝韩孝这边来,一双手不安分的放在韩孝胸膛。她用流利的中文对韩孝说,“你有没有在办公室做过……”
韩孝目光一凛,狠狠的甩开了女人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