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金三角地区来了三个人,带着新毒品的秘方和一条销售渠道创办属于他们的企业。他们是高中时代的结拜兄弟,于是他们给这罪恶的新事业叫做桃园化工,取义桃园结义。
他们当中有两个警察和一个边防军人。这三兄弟的同盟拥有最强的反侦察能力和最便利的进出通道。凭着这些,他们不仅仅打动了郭全兴,还说服了坤罗布,以及这块土地上大大小小几十支毒枭队伍。原料来的太容易,新毒品的成本太低,他们给出的收购价格能带来的利润甚至超过了这些旧毒贩们自己提炼所得。而当时在很多西方国家这新毒品都不是被禁止的。
他们的事业发展很快,虽然没有枪杆子,却给大多数人带来了利益。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那个军人和那两个警察等于一条四通八达的销售渠道,在他们联手织就的一张关系网里,出现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赵家。一个可以把货物畅通无阻的带到任何地方的家族。
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让他们当中的两个警察搭上了赵家这艘几乎不会沉没的巨舰。
顾天佑说,这只是我根据郭全兴兄弟跟我说起的内容产生的臆测。这三个人的确有一条很了不起的通道,可以确保那些货物安全的从中国通往俄罗斯和中亚,甚至进入东北亚两个发达国家。凭他们当然没有这么大能量,所以我联想到了赵家。
戴晓楼神情凝重起来。
顾天佑继续加码:“总参有位中将副总长叫曹鸿恩,赵卫安的姐姐赵卫红就是他的妻子。”
戴晓楼语气沉重道:“赵卫安的老子虽然早已随前代领导人一起退休,但赵家在军界的根系太深了。”
顾天佑讥嘲的:“所以这案子要办,但必须掌握火候?”
戴晓楼沉吟不语,最后无奈的:“我必须请示部委首长才能做决定。”
顾天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到此刻才哈哈一笑,道:“你能为难这么长时间其实已经不错了,我不是不懂一滴水加一滴水还等于一滴水的道理的傻逼,这事儿没那么绝对,办这样的案子就不是一句法律精神能作为唯一依据的。”
戴晓楼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我真后悔走到这个位置上,如果我还在秦州,这些破事儿那轮到我来考量。”
顾天佑直言不讳:“这些难题交给部委去头疼,咱们只管做好咱们的工作,把调查所得上报就是了,不过我要劝你一句,千万别犯傻,就这点事儿联系到赵卫安也就到顶了,再往深挖,只会让你成为牺牲品。”
戴晓楼默然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振奋精神又问道:“这个桃园化工的防御力量是什么情况?”
桃园化工的防御力非常强大,正面强攻想要取得压倒性优势没有一个营的兵力休想做到。他们在此经营多年,与各方面势力交往密切,就算是郭家兄弟也不敢轻言吃掉他们。这些年他们跟世界各地的黑手党组织做生意,日本的松叶会和山口组,俄罗斯的远东黑手党,美国的sank党,西西里人家,西欧的那些老牌组织,都曾是他们的贸易伙伴。
在那个只有一平方公里的化工厂里,隐藏着一支令人胆寒的力量,十余年来,一个个高素质的退伍军人被秘密送到这里,被拉下水然后成为他们当中一员。这些人个个被武装到牙齿,装备的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他们最近一次出手是在三年前,就在湄公河下游制造了一起六名国际刑警成员牺牲,二十几名各国游客被灭口的惨案。
戴晓楼听了顾天佑的描述,心情越发的沉重。郑重请教道:“如果换做你是我,猎鹰行动的下一步该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