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又羞又嗔:“这个宁丫头,月儿少夫人,你可不要听小宁瞎说道,这丫头……这丫头……”
林小宁笑出声了,又道:“婶子,我不是瞎说道,我可是说真的,嫂子说的也是真的,是真心想为婶子你保个好媒,找个好相公。婶子你还不到三十,又长得好看,独身带着二个娃娃,以前于钱多年不归,但到底你也是有夫之妇,总也说得过去。可现在和离了,你一个人带着大牛二牛,就不怕门前生出是非?桃村现在可是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人多口杂是非多啊。我看啊,你要真是为大牛二牛好,不如嫁个好相公,能好好对你们娘仨,少了门前事事非非,大牛二牛能好好长大成人。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或者二年后再生个女娃娃,那更是圆满了。”
张婶仍是温软又坚决地说:“小宁,少夫人,我一个人能养着大牛二牛,我绝不嫁人,你们真不要说了。当初于钱不归家,我且不怕事非,现在大牛二牛大了,懂事了,我还怕什么事非,况且和离时我也说过,绝不再嫁。”
“可大牛二牛要一个爹啊,光有娘怎么行,人家有爹,他们没有。”
“他们有干爹。”
林小宁笑了:“张婶,可不就是干爹想做正式的爹嘛,那可是好汉子,千载难逢啊,对大牛二牛又好。”
张婶怔住了。付冠月见机忙拉着张婶耳语:“他可是没成过亲的。要嫁去,你虽是和离过的,可对他来说,那就是发妻。张婶,你可要想清楚啊,这要真回绝了,岂不伤人家的心。今天是人家让我们来提的,还说,大牛二牛不必跟他姓,照样待他们如亲子,他可一直记得你当初说的话呢,这样的汉子,这样的情份,若不珍惜,那再也没有了。”
张婶脸红了,付冠月又道:“婶。我也是成了婚的人了,嫁人就得嫁踏实可靠的。对你好的,于钱那是什么人,当初你家遇难,被你公婆带回去的。才由他得了个大便宜。你与张年,那才是极配的,张年比你只大二岁,长相也不错,现在工钱也不低。又可靠,你们二个人一起过日子,是太好不过了。别的都不说。只说他对大牛二牛,你说全村能找到第二个像他那样对大牛二牛好的汉子来吗,于钱打大牛二牛时,他是什么反应,那就像打得是他的亲娃一样。”
张婶脸红红的嗫嗫嚅嚅,付冠月见势抢道:“张婶你先想想,不急这事,回头你想好了,想让我怎么和娃他干爹说,你再告诉我。”说完,岔开话题,又寒暄了几句,便拉着林小宁离开了。
出了张婶院门,林小宁笑了:“看来张婶对张年是有意思的,估计拒我们保媒,就是为了张年呢。”
付冠月也笑:“肯定是,这桩好事要是成了,张婶也苦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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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苏大人就送来二份圣旨一份公文,一份圣旨是林小宁“医仙”的封号,另一份圣旨则是魏家的封号,魏家的封号是“酿仙”,魏家终是没有赐官。林小宁笑想,若是真赐了官,那当今天皇上的脑袋肯定是出了问题了。
魏家“酿仙”的封号一下来,就等同于一个护身符,可保得家族平安,又可让魏家与曾家家世勉强匹配。封号是赐了魏家,而不是魏清凌,很显然,太傅大人为了女儿,是花了心思非得把魏家抬起来的,自古以来,商家再富,永远不如权贵。
当然,苏府却不同,因为当年镇国将军手握重兵,为表忠心,不让家族所有后人做官从政,亲姐姐那边更是万般叮嘱!因为苏家百年世家,如果有了弟弟镇国将军手握重兵,再有后人朝中做从政文官,必会引来两大家族满门祸事。而镇国将军常年沙场,身受隐伤,一生无子嗣,待外侄孙儿苏大人有如亲孙,从小就疼爱得不得了,不上沙场时,总是离京到苏府,教苏大人做人学道理,但却从不教苏大人武艺,或者因为自己一生唏嘘,不想外侄孙儿步其后尘。
苏大人长大成人,科举时,镇国将军年事已高,已将兵权交出大半,才得以从政为官,苏大人因舅公镇国将军的关系本可做京官,但苏大人却执意要学当初的胡大人,从七品地方官做起。
这些苏府之事还是林小宁因曾姑娘八卦时,慢慢了解到的。
公文则是:方老师傅的大儿小方师傅升为五品官“砖事大人”,年俸三十两。
苏大人笑呵呵道:“桃村今年真是喜事连连,开春就连着三桩喜事,升官、封号,桃村实乃风水宝地也!”
方老师傅一生烧砖,如今一生所学所配得秘方为大儿换得了五品官职,心里美啊!方家也成了官家之人!被王刚绑着强行带来桃村前,方老师傅一辈子也想不到,烧砖也能烧出一个五品官出来,这是生逢其时啊!这正是朝堂缺银少两,边境又战事连连,砖泥之事就显得尤为重大,况且林家有这样的荒山可烧多少砖啊。若是没有林家那些事,引得京城的贵人王大人前来,用了秘方捐来了官职,方家祖祖辈辈为烧砖之人,还要再祖祖辈辈烧下去。可在他这一辈,光耀祖宗,光耀方家门楣啊,砖还是要祖祖辈辈烧下去,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砖事大人啊,烧砖就是官位职责,还有银两可赚!方老师傅太开心了,有大宅子,有二个儿子,还有二个孙子,儿媳还要再加油再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子才行!方老师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拉着另二个老头去林家后院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