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展翼飞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一起出来买衣服。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很小的时候衣服是他母亲给买的,后来母亲走了变成姑姑给买,再后来就是自己买。他从来没有跟人一起逛商场买衣服的经验。虽然这很难让人相信,但这的确是第一次。
林玉童笑问:“那用不用每样再多买一套收藏?你这么注重每个第一次呢。”
展翼飞本来心情很好的,一听这个又不痛快了。他想到了叶真那个烦人精跟他家小童跳过舞!
林玉童心说怎么刚还好好的一下就变脸了?他拿上营业员递过来的衣服,“怎么了?不开心?”
展翼飞闷声说:“没事。”
林玉童又不傻,想了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他带着展翼飞又去买了一些内裤和袜子,然后才回宾馆。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下了,只有他们还醒着。林玉童去放点了轻缓的音乐,之后把室内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壁灯。他走到展翼飞跟前,开始解展翼飞的衣扣子。
展翼飞呼吸一滞,满心满眼只剩下了眼前的人。
林玉童将展翼飞脱得一-丝-不挂,执起展翼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用意很明显。
展翼飞顺着林玉童的意思,将林玉童的衣服也脱了,宽厚温热的大掌游走在林玉童的身上。
林玉童笑着抱住他,轻轻地摇晃起来,说是跳舞,其实更像是两个相爱中的人静静温存。
展翼飞突然明白了林玉童的意思,低笑了一声,说:“这样就以为我不生气了?”
林玉童抱得更紧了一些,“叶真不是第一个跟我跳舞的人,但你肯定是第一个跟我这样跳舞的人。”
展翼飞觉得自己应该坚定一些的,但是他坚定,他的小兄弟却特别的不坚定,听着林玉童温言软语的声音,几乎当时就挺枪倒戈,完全不顾他这个主人的意愿。
林玉童正跟展翼飞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展翼飞差点低吟出声。林玉童笑说了句:“看来它也挺生气。”
展翼飞恨恨咬住林玉童的脖子,就像狼一样,逮着了食物非得弄服对方。只不过狼凶残,他却凶残不起来,只要这口“食物”不挣扎,他就不忍心再用力了。
林玉童觉得展翼飞面对他时就是只……
“纸老虎。”他小声说。
“纸老虎?呵~”展翼飞也不恼,松开口轻轻在他的牙印上舔了一下,然后想都不想便将林玉童按倒在床,“那就让你看看纸老虎的威力,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让我以外的人碰你。”
“喂,我只是礼节性地跳个舞你吃什么飞……唔!!!”
“翼……”
“#¥…%……#…¥#¥”
这一晚林玉童就再没能说过一句完整的话,等他觉得他或许可以说的时候,他都已经睡着了。
展翼飞心满意足地搂着林玉童,心想纸老虎就纸老虎吧,只要天天能吃着这么味美香甜的“童子肉”,他认了。
入睡前,展翼飞想了想要不要往周围铺些东西,但看林玉童睡得这么沉,他觉着就算真把林玉童撒开了林玉童应该也没力气翻下床,就没铺。
结果第二天他睁眼一看,原本好好睡在他旁边的人居然不见了!
展翼飞下地把屋子翻了个遍,连洗手间跟桌底都没放过,可就是没看到林玉童。
不会生气了吧?!
展翼飞连衣服都没顾上穿就给林玉童打电话,但是林玉童却没接。
这下可把他急坏了,穿上衣服去敲隔壁房门,“爸、妈,能开一下门吗?”
林之松跟陈素宁急慌慌出来,“怎么了翼飞?”
展翼飞问:“小童在你们这儿吗?他不见了。”
陈素宁闻言松口气,“我当什么事呢。他说有点东西要去取,所以出去了,一会儿应该能回来。”
展翼飞说:“可是他没接我电话。”
林玉童这时虚软无力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哑着嗓子说:“到门口了,所以才没接的。”
展翼飞去扶了一把,想说累坏了吧?可是又觉得这话实在是多余。他昨天晚上是带着一股子不爽,所以做的时候有点狠,而且仗着是假期也没像以往那么有所节制。他还是第一次让林玉童把嗓子喊成这样。
林玉童跟父母打了招呼,“爸、妈,我先进去再睡会儿,昨晚没睡够。”
林之松跟陈素宁看了展翼飞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展翼飞跟林玉童进去把门关好,问林玉童,“取什么东西这么急?你这么累,把我叫醒多好啊。”
林玉童打了个哈欠,“你最近忙工作也累了,就没叫你。”
其实是难得看展翼飞也会有干到累的时候,所以才没叫!
展翼飞哪里会不知道林玉童那点小心思,但是他都把人弄成这样了,他也不忍心戳破林玉童,便帮林玉童脱了鞋之后给他盖了被子,“反正是下午的飞机,你再睡会儿。饿不饿?用不用我帮你去拿点吃的?”
林玉童说:“不用,这个给你。”
展翼飞接到的是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看起来有点像装项链的那种,但打开一看,里面装的不是项链而是一支毛笔。这毛笔看起来还跟外面卖的不太一样,主要是那个毛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林玉童说:“用我的头发做的,昨天让人加班加点做出来的,给你的新年礼物。”
展翼飞看到了,笔杆上刻着字呢,大字是:愿君一世长安。小字是:梓童赠。
人的头发不够柔软,而且发梢也不够尖,本也不适合做毛笔,除非是胎毛还能好点。所以这毛笔用来书写是不可能了,但是收藏起来却是不错的选择。而且送对方笔,本也有点想要被对方握在手心之意。
展翼飞很喜欢,只是还来不及道谢,他就发现林玉童又秒睡了,看来真是累够呛。
林玉童把一上午都给睡了过去,连饭都没吃。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赵德华给他父亲来过电话,并且他父亲已经说了他们要去h市,以及赵德华得知消息之后,也说了会在h市跟他父亲见一面。
展翼飞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所以也不可能多问,自然也不会跟林玉童说,以至于林玉童都是到了h市之后才知道赵德华从国外直接飞了h市,还订了和他父亲见面,要谈谈项目的事。
林玉童知道的时候在心里把赵德华骂了个来回,然后赶紧琢磨着要怎么阻止,可他都没怎么见过赵德华,直接说那人不可信也不合适,但他爸都已经跟人出去见面去了,他现在才来不让他爸去也不可能。他就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人脸皮居然这么厚,直接来h市找他爸。大过年的,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打扰人家一家过年吧?
展翼飞很快看出异常,问林玉童,“怎么了?”
林玉童想了想说:“翼飞,你有没有办法拦住我爸不让他给这个叫赵德华的人投资?”
展翼飞想都不想地说:“能,可是为什么呢?”
林玉童说:“原因我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先拦住我爸吧。”
展翼飞点点头,“可以,不过以后到床上要叫我老公。”
林玉童急得都快冒青烟了,哪里会犹豫?一连好几个行行行。
展翼飞却泰然地坐在沙发上没动。
林玉童说:“你快去啊!”
展翼飞闲闲地抖开一份旅游画册,“去什么去啊?我们登记的时候我给爸找了两个项目都已经启动了,他的钱都投了进去还哪里来的钱再投资?再说了,我以前跟爸说过,未免汪冰燕那边的人给咱们下套,所以如果有需要投资的事,希望爸能跟我说一声,爸也答应了。”
“你!展翼飞!你不早说!”林玉童扑过去把展翼飞按在沙发上,一边挠他痒一边说:“看我着急好玩儿是吧?”
“哈哈哈哈,别挠!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这么着急吗?哎哟,宝贝儿你硌我蛋上了!”
“……”
屋里一阵闹腾,这厢林之松跟赵德华也见了面。然而谁也没想到,林之松手里头没钱,却顾念着赵德华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一回的情份,瞒着全家人答应给赵德华做抵押贷款,且还并非单纯地借款给对方,而是以投资人的名义入股对方要创办的保建品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