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所说之言有理,然此时我凤朝与龙国关系正处于十分敏感的时期,而龙哲此次前来,又是为了议和,一起联手对抗蛮邦,若是此刻将消息告知龙国,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他龙国为了挑起战争,莫不会答应蛮邦的小小要求,割送几个城池,联手一起来攻我凤朝?到时我凤朝臣民定是要遭殃了。”凤辰微皱着眉,轻声却坚定的分析着。
陆逊此时也是开口道:“若是安亲王救不过来,又当如何?咱们再怎样隐瞒消息,也是无济于事,早晚也会有消息传回龙国,到时候……”
凤辰听到此,眉心处更是拧在了一起,微一摆手,打断了陆逊的话,而是转头对着凤寒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陆逊所说后果,因此此时只得冒险一试了,六弟,此事就全靠你了。”
“大哥,救人之事,我定是会尽心为之,只是这封锁消息,何谈容易?且不说这事儿发生在白日,越秀居那处街道极是繁华,又怎能堵住众人之口?再者,安亲王的随从可都住在驿馆中,若是他一时不回驿馆,怕就是猜测到一些,到时咱们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了。”
凤辰看着自己面前的六弟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中不觉一阵欣慰,这会儿也只是点头道:“六弟分析的极有道理,然那越秀居四周百姓虽然颇多,却又有几人认识安亲王的?且当时从安亲王进入越秀居到我们的人将他护送到这别院,他都不曾在众人面前露过脸,再者,关于安亲王的随从,我已经让人通知他们,说安亲王这几日要与我一道去城南五十里处的定边山林打猎,想必这般他们定然是不会起疑心的。”
凤寒闻声,不禁愈发崇拜自家大哥,却是猛的一愣。道:“只怕此事,并无这般简单。”
“哪里还有破绽不成?”凤辰见此,也便是眉心一蹙,惊问道。
“若我是凶手。定是在此时将事情闹大。”凤寒一改往日的嬉笑无常,面色深沉且阴暗的说道。
“六弟,你的意思是?”凤辰此刻也才是发现,自己只一味顾着善后,竟是没有想到谁才是谋划这场刺杀的主使者。
“三日内,三哥若是不去父皇那里进言,找理由让父皇召见安亲王。那太阳定然会从西边升起。”凤寒话罢,也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朝着房中摆设四下观望去了。
陆逊这会儿却是微微一惊,低声道:“王爷的意思,此事与博亲王有关?”
“用脚趾头想想,也定然是与他有关的!”凤寒站在木架前,把玩着一柄紫砂材质的弥勒佛,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凤辰闻声。却是冷声道:“无凭无据,六弟莫要胡说,陆逊。你且下去吧,记着派两批人,分别前去监视越秀居与京师驿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前来禀报。”
陆逊闻声,刚要应声,就听背身而立的凤寒插话道:“再派一拨人,去给本王好生监视那博亲王府,我就不信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听闻此声,陆逊望了一眼凤辰。见其点头,也就道:“是。”
见陆逊闪身离去,凤辰才是对还在那里摆弄古玩的凤寒道:“就你一人前来?”
“莫不是还要弟弟带着家眷前来?”凤寒歪着脖子看想凤辰,一副巴不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