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浮闻声,面上不禁一红,也只得干笑几声应了下来。
而一直站在卓修身侧的卓康却是微一蹙眉,二弟平素都是极为温文尔雅的,今日为何会变的这般尖利了?却也只是摆手道:“既是这般,那二弟就快些回房歇息着吧。只是今日外面似是不太平的很,若是无大事,还是尽少出门的好,免的惹上些是非,招来杀身之祸。”话罢,也就带着卓浮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这一日凤凌天刚刚用罢了早膳。就见吴奉安快步走了过来,启禀道:“博亲王求见。”
竟是这般早的过来?
凤凌天接过宫女递过的清水,漱了口,也就摆手道:“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凤逸修长稳健的身躯也就闪进了殿门,快步走到凤凌天身前,跪地行礼,口称万岁。
凤凌天随着近些年年事渐高,竟是愈发喜欢与儿子们谈心论事了,因此见着自己面前气血方刚的三儿子,也便是极好的说道:“起来吧,逸儿快些坐到父皇身边来。”
“谢父皇!”凤逸快步走到凤凌天所在的软榻前,侧身坐了一个边角。
“近日可去看过你母妃?”凤凌天弯着唇角,问道,眸光中倒是溺满了宠爱。
凤逸闻声,面上自是露出更多的欢喜,道:“之前父皇就对儿臣说过,母妃在瀚海边上等父皇来接我们母子二人,一直等了整整六年,母妃吃了不少苦,身子也落下了病根,儿臣是母妃唯一的孩子,定是要多陪陪她的,因此儿臣每月里定是会去探望母妃七八次的。”
凤凌天见自己的三子竟是将自己当年的原话记得这般清楚,心中更是觉得欣慰,当下也就说道:“好孩子,不枉你母妃疼爱你这些年!”
“倒是母妃见儿臣去的次数多了,就免不了念叨着说,不必总是惦念她,说儿臣此时正是长才干之时,若是有时间,还需多做些事情,帮父皇分忧,将来也好辅佐大哥建功立业,献计献策。”
凤凌天听到此,不觉轻叹一口气,道:“在你年幼时,父皇也曾有过立你为储君之意,然国家的法度与朝廷的规矩言明,不能废长立幼,倒是可惜了逸儿的聪敏能干,眼见着逸儿如今这般的识大体,父皇心中着实欣慰的很!只要你们兄弟几人同心同德,想必我凤朝江山基业,定会万年永固!”
“父皇的敦敦教诲,儿臣定会铭记于心!”凤逸重重一点头,应道。
“不说这些,且说说你今日怎来的这般早?到底所为何事?”凤凌天忽的想起这三子是并非自己召见的,也便是开口问道。
凤逸闻声,眸子转动了两下,才是开口道:“昨日儿臣去探望母妃,回府时经过骡马大街时,道听途说的一件事,本来这道听途说之事,并不该信,然那些人却是说的极是详细,儿臣也就让侍从停下马车,多听了几句,那些话虽乍一听,很是荒谬,然细听之下,却也是十分可疑的!”
一时间,凤凌天便被凤逸这神神秘秘的口气吸引了去,只得开口道:“所说何事?”
凤逸见凤凌天面无异色,也便是大着胆子,继续说的:“那骡马大街南头有个名为越秀居的酒家,那些人便说昨日有人在那越秀居行刺,且行刺的目标正是出使我凤朝的龙国亲王,龙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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