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姐怎么了?”桑儿见两人这般出来,不由愣了一愣,等看到那只没穿鞋袜的脚时,更是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的脚怎么了?”
话说她这位小姐,从小到大虽然都待在御鸢楼不常出去,可也是皮的很,不过总归那么多年来上蹿下跳的也从不见伤到过,这次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少废话,快帮我提着鞋。”展御斜瞪了她一眼,将一直拎在手上的鞋袜丢到她怀里。转过头对抱着自己的男人道“这里没人了,快放我下去吧。”
洛千翊挑眉瞧了她一眼,难得的没有因这番态度欠佳的话而出言反驳,仍是抱着她上车,小心的放到软垫之上,等她坐稳了身子,才转头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回去。”
“我自行先回去就好,你怎么不多坐一会,酒宴还未开席呢。”她眼神瞥过坐在一边的男人,捏了捏受伤的部位,顿时疼的皱起一张小脸。
见她这番模样,洛千翊叹了口气,拂开正胡乱揉捏的手,将她伤脚微微抬高:“手法不当,会更瘀肿,回去让桑儿替你冷敷伤处。”顿了顿,他又道:“肿的这么厉害,只怕伤到了骨头。”
她自己弄的伤,她当然比谁都清楚,心中翻了个白眼,她继续自己的问题:“明日大皇兄问起来,看你如何交代。”
“御儿,往后切记要小心些。”仍旧是不回答她,他指尖轻轻触了触红肿部位,像是怕弄疼她一般,试探着揉了揉,力道也渐渐由轻转重。
想到刚才进了内院,见她单脚立在那里,皱着眉一副忍痛的模样,心底某处沉寂了许久的情感忽然像是冬日的冰冻在暖阳下晒出的细小水珠一般,一点一点,慢慢的盛了上来,直至漫过了整个心脏。
或许这些滴滴融化的水珠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消融,只不过却偏生挑在今日,消融殆尽。
展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到车厢顶端,心中思量:展大相爷和相爷夫人会不会在这马车顶上偷听呢?为什么他会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