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妖眸光微沉,“不过,这也证明了你与紫金鼎的契合度非常高。否则,这许多岁月,紫金鼎经过许多主人,到你手时仍是破破烂烂一口锅,可见先时岁月都荒废了。”
罗妖的话相当不客气,引得朱朱异常不满,怒道,“什么叫破破烂烂一口锅?不是我说狂话,就你小凤凰手里的那凤神杯,也没有我紫金鼎万分之一的神通!”
“若没黑炭日夜苦修,紫金鼎就是再过一万年,也不过是一口锅而已。”罗妖对知趣,向来是自己欺负可以,若是别人敢瞧不起他家黑炭,哪怕是对着女人,罗妖亦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朱朱气地,“那你怎么不随便给他找口锅日夜苦修,你看知趣能不能修炼到现在的境界!”
朱朱生就一幅娇脾气,哭道,“我可是用我家主人灵根助他修炼呢,不然,他也不能一下子就金丹啦。你们看我没主人护着,就欺负我。”
朱朱每说到自家主人,必有一场小哭,这回又自觉受了欺负,竟扯着嗓子嚎啕起来。
朱朱这一大哭,紫金鼎里哗的一阵暴雨,知趣罗妖没啥防备,哗的浇成落汤鸡。
罗妖随手取出一张大伞撑头顶,知趣还瞎庆幸呢,“幸亏没穿衣裳啊,咱们屋里去吧。”
罗妖对朱朱很不满,扶着知趣往竹屋的方向走,道,“你现在是紫金鼎的主人,很该教她个高低尊下。”
“嗨,朱朱还是小女孩儿呢,对女孩子,得绅士。”知趣没觉着啥,尽管朱朱有些自己的小心眼儿,其实人并不坏。就像朱朱说的,当时他与罗妖双修,朱朱的确是唤醒紫金鼎的灵根,引入他的丹田,助他直接结丹。
同时,知趣觉着他与紫金鼎的联系好像更紧密了些。
以往,他只将紫金鼎当做身外一件法宝。但,自从结丹之后,他对紫金鼎好像多了几分血肉相连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朱朱用紫金鼎的灵根助他修炼之故。
紫金鼎的事暂可不提,待知趣一出紫金鼎,便与家里人宣布了罗妖之爹的消息。
不说别人,就是素来面无表情的罗水仙都给知趣这消息惊的怔然片刻,出身梧桐城的孔白更觉不可思议,再三的问,“流氓趣,你是说罗妖的父亲是城主大人?”那岂不是说罗妖是他大姐姐与城主生的?这样说,城主就成了他大姐夫了……
孔白使劲儿的往罗妖的脸上看了几眼,别说,似乎好看的人总有几分相似,又同是朱雀一族,朱雀之息也有几分相仿……
知趣笃定,“是啊。别说妖妖的亲爹,就是妖妖的爷爷,我也知道呢。”
“谁啊?”哪怕出身羽族的孔白,都不清楚梧桐城主的身世。毕竟城主身份高贵,又是朱雀之身,羽族莫不奉梧桐城主为神,孔白对城主非常尊敬,并不会随便去打听城主的来历。
知趣剥个桔子道,“是天上的凤神。”
相对于被知趣拼亲戚拼的头昏目眩的周殒,水仙峰诸人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孔白问,“流氓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知趣说的有鼻子有眼,递了瓣桔子给小白,道,“以后咱们出去只管横着走,怕啥?哪怕道天老祖来了,咱们都不用怕,咱家不论道天境、四方境还是仙界,都有的是亲戚!”
小白接过桔子,流氓趣这种结论,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哟。瞅妖妖外甥一眼,好像也没啥别的表情,并不惊讶,难道妖妖外甥真的是城主的儿子?
小白七想八想的,只恨自己亲爹不在身畔,不然倒可以跟亲爹打听一二。不过,估计他亲爹——孔雀王也并不清楚吧。
唉哟,大姐姐那一堆的追求者哟。
难道城主真是大姐姐的入幕之宾,平日里见到城主,多正经的一个人哪!
因为小白是知趣一手启蒙养大,不得不说,小白在一定程度上也继承了知趣的发散性思维,暗道: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城主竟然与大姐姐有一腿,城主也是的,怎么不娶大姐姐过门儿呢?大姐姐也是的,既然都给城主生了蛋,怎么还弄那么些小妖精在府里呢?
唉,真是一团乱麻啊。
这些不省心的亲戚哟,小白发愁的很,哪里还有吃桔子的心。黑豆儿拿秃头蹭蹭小白的脸,小白把手里的桔子喂黑豆儿吃了。
暂不提水仙峰众人陡然听到罗妖这等高贵出身时的种种诧异,界主府内,道惠真人很罕见的请紫陌品灵茶。
道惠真人不擅于这等玲珑交际,俩人静静的尝过茶,道惠真人便单枪直入了,问,“紫陌,不知你可知晓知趣身世之事?”
“知趣身世?”紫陌眉峰微挑,问,“你是说知趣原是九徽仙子之子的事么?”
道惠真人眸光微闪,轻一颌首。
作者有话要说:祝,懒猫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