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开始发现很多东西，很多他作为皇帝的时候看不到的东西，例如外表温柔的妃子，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狠毒。

连那些下等侍人，手段也颇为狠辣。

再例如付桃夭。

她不像他以前看到的那样，丑陋，笨拙，脾气又怪。

虽然她平时呆呆的，可是很多事情，她看的比谁都清楚，虽然她有时候反应慢半拍，但是她居然文武双全。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皇帝的时候，他错过了什么？

“cut，暂停一下，九曜，你过来一下。”导演在不远处招手，尘九曜便走了过去。

导演拿着一副字，有些头疼的道：“下一场戏你也看过了吧？这是我找人借的一副字，一会儿拿过去做道具，后期补特写。”

尘九曜把那副字展开，然后挺老实的道：“我会写啊……”

琴棋书画，她都有涉猎，毕竟妖和人不一样，人的生命短暂，所以主张专一，学的东西多了，容易会而不精。

而妖的生命太漫长了，动辄以千年计数，很多妖无聊的时候，就会学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尘九曜只有八百岁，她会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十分博学了。

别忘了，那些各行各业的大师，只是用了几十年来学习一样东西，可是她用了几百年。

像是琴棋书画这种，她出生那个年代很繁盛的存在，尘九曜还是特地学过的。

导演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会？”

尘九曜点点头，然后道：“我学了……”默默的把好几百年这个量词吞进肚子里，尘九曜咳嗽一声，然后道：“打小就学。”

导演都要摔剧本了：“你会不早说！”天知道他豁出去不要脸了的，去问自己一个会书法的老朋友要副字，为此还答应了很多不公平条约。

然后尘九曜居然告诉他，她会书法！

对此尘九曜十分的无辜：“你也没问啊……”

可怜的导演君摸摸自己日渐减少的头发，道：“来个人，把纸笔拿过来，九曜，你先写一副给我瞧瞧。”

他其实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虽然尘九曜自称会书法，但是，会一点也叫会，精通也是会，尘九曜会到了什么地步，也是很严肃的一个问题。

看她的年龄，她的会估计就真的是会一点而已，那样他就还没白费了自己豁出去的脸皮，和签订的不公平条约。

导演大人一发话，立刻有场务汉子和妹子搬来了桌子，拿来了纸墨笔砚，这纸墨笔砚都是接下来要用的道具。

到时候把墨倒在砚里，装成刚磨好的样子，就可以作为道具用了。

尘九曜往桌子后面一站，撩起过长的袖口，提笔，蘸墨，光看动作，还真挺唬人的。

她提着笔，凝神静气半晌，突然问：“我要写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