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脑子里老是想着张晓凤的话。
肖菲问他:“怎么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事说出来大家一块想办法。”
陆良把这徐宏跟高进的关系以及今天张晓凤的谈话说了出来。
大家听罢一片安静,完了肖菲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zheng fu部门,真的是太累了,不好好为人民服务,整天不是你斗我就是我斗你,幸亏我不在那里工作,不然啊,要短命。”
陆良苦笑一声,说:“你以为我穿着这身老虎皮挺威风,没想到风光背后有这么多的辛酸吧。”
肖菲说:“你就站在中间,谁都不靠,哪个都不走近,哪个也不得罪,这样乐得跟他们斗。古人有句话,夫唯不争也,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旁边半天没说话的肖名远开口了:“那你也得不到任何一边的支持,时间久了你就离开了这个单位的中心,被边缘化了。”
陆良由衷地说:“爸的认识就是不一样,我也是这样担心啊,再说我总不能把黑板报都给擦了吧。”
靠也不行,不靠也不行,肖菲发愁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肖名远说:“根据我大辈子在机关工作的经验,做事如做人,要听从自己内心的愿望,不要违心做人做事。如果你违心了,就算你一时得势,总有一天会报应的。”说完,走到阳台上去喂鸟去了。
陆良没想到肖名远会说这么一段掏心窝子的话,他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算了,不管那么多,既然站队躲不过,那我就听自己良心的,大家都知道我是徐宏政委要来的,他对我又不错,我不能跟他做对。高进虽然现在得势,但并不得人心,对我又是处处刁难,就算我想站在他一边,他也未必会真心接受我,还会把徐政委给深深地得罪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到了支队,陆良认真地把昨天没有完成的部分完善了,然后站在办公楼门口,等待着徐宏的到来。
八点半,徐宏准时来到,陆良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说:“政委,按您的要求,我已经把黑板报做完了,您检查一下。”
徐宏看了看工整的文字,鲜活的版面,高进让陆良改字的事,他也听说了,当看到那几个字还摆在那里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高进往楼里走,陆良拿着公文包跟在他后面,迎面几个干jing走过跟徐宏打招呼,陆良也昂起头,跟他们点头打招呼,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一直跟着徐宏走到他的办公室外面,徐宏接过公文包,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陆良,点点头,没说什么,走进了办公室。
自从陆良这次高调站队以后,高进彻底把他打进徐宏的队伍,见了面脸黑得跟包公一样,再没有一丝的笑容,陆良也懒得应付。
这样陆良在郁闷与无聊中过了半年,一天,政工处突然通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