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为王,便要以民为天,才能有百姓爱戴……”
夜沧澜才说半句,却被帝祈云冷冷地打断了。
“摄政王何必假仁假义?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若有人不服,大可提剑来打。”
夜沧澜脸色一沉,双瞳里渐渐泛起了怒意。
“再者,摄政王你不也私养了兵马?孤王现在还不杀你,并不代表明日太阳出来的时候,还不杀你,摄政王不如想办法逃吧。”
帝祈云又冷笑着说了一句,不再理他,手中缰绳用力一抖,马儿往前飞奔而去。步绾绾忍不住又扭头看夜沧澜。
“想和他一起去死?”
帝祈云凉嗖嗖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你别动不动就死呀活的,你总吓唬我这弱女子,有何好处。”
步绾绾转过头来,这风刮来,小脸都生痛了,于是忿忿地说了一句。
“弱女子……孤王还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弱女子,现在让孤王尝尝你这弱女子的滋味吧。”
马儿往回前飞奔,步绾绾又扭头去看夜沧澜了,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人的心负担越多,越难以走脱,她其实并不想面对着和景枫一样的脸,让自己陷进为难的境地,有时候心冷一些,才能过得更好,起码不必去死,不必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可是夜沧澜策马立于雪月之下,那神情无缘无故,让她心里难受。
就好像看到当时的景枫,站在霓虹灯下,问她,能不能和他一起离开。
她当时说好,当然好。可他只说过那一回,再没有提过那事……如今想想,她是不是成了他的绊脚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啊,什么?”
突然,她胸前一凉,再低头看时,衣衫居然已经被解开了,肚兜被他扯下,一双绵软都落进他的掌心,裰他用力揉捏着,软肉从他指缝里挤出来,换来他更大力的抚揉。
环顾四周,她已被他带进了一个雪坡之下,银色军|团已经看不到了。
“冷啊!”
她一个哆嗦,回头打他。
“那就换个方向。”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而坐,袄裙推起,亵裤撕开,长指灵活地拔弄进去。
“你怎么能这样……混|帐!”
她被他紧紧地摁在胸前,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是你自己说的天天想上的,步知道,你得学会管好你的嘴,用孤王温驯一点,今儿你烧了孤王的头发,孤王还没罚你,是不是想孤王烧了你这儿?”
他的长指轻轻拔弄着粉嫩花瓣,步绾绾猛地瞪大眼睛,背都僵直了。
“乖一点,孤王就封你为侧妃。”
他低下头,轻含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地扫了一下,手掌掐着她的腰,缓缓抬起,然后一点点地往下放。
“唔……”
她难耐地轻哼一声,柔软的身体被他强行撑开,痛得下意识地抗拒,想把他推出去。
“嘘……别动……否则孤王可不保证不弄疼你……”
他轻拍她的背,低低地笑起来。
“可我不喜欢这样,你就不能回屋子里去?”
步绾绾轻喘起来,双拳紧紧地抵在两个人的胸口。
“可是孤王很喜欢你的小身子,步知道,虽然你长得丑了点……”
“到底哪里丑!”
他一口一个丑字,让步绾绾实在忍不住了,仰头反驳他。
“黑,女子黑成这样,还真难得。”
他讥笑起来。
“去你的,那你爱好可真特别,非和我这丑八怪混在一起。”
步绾绾气得推他,要从他身上逃开。
帝祈云任她挣扎,她每往上挣一下,他就往下压一下,几次三番,步绾绾突然反应过来,脑中一炸,顿时不敢动了。
可晚了,柔情蜜液,不停地往外涌,潮湿了两个年轻人的情|欲。
“你看,你还装……”
帝祈云讥笑声更刺耳,他抱着她下了马,往隐于雪坡下的小屋子里走去。他之前悄然出宫,都在这小屋子里暂时休息。
二人倒在屋里的竹桌上,他一下又一下地撞进去,桌上的茶碗儿被两个的动作弄得响个不停。
突然,有一只茶碗儿被他碰倒了,茶盖儿摔下去,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步绾绾猛地清醒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他翻了过来,紧贴在桌面上,勉强承受着他的撞击……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撩拨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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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军在皇城外团团围住,直到今日,足足十天。
城门紧闭,城楼之上严阵以待,帝慎景携步兰蕙上过一次城楼,远远地和帝祈云对望片刻,转身就走了。
步绾绾以为向他效忠之后,便有安生日子过,其实不然。她还是得扫地,那女主管有点威风,从早扫到晚,不到时刻,不许她去休息。
绛芸每天伺侯在帝祈云的左右,他也不太理会步绾绾,偶尔从她身边走过,会扫她一眼,然后大步走开。
步绾绾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喜的是,她的手指渐渐的能感受到火苗儿窜动的奇妙滋味了,有几次还自动运用成功。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驭起熊熊烈火,融化一切企图伤害她的利器。
“步瞬欣,这个你端进去送给王妃。”
突然,那日被她踹过胸口的婢女彩峦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盘上搁着一只银亮的酒壶,两只酒杯。
“伺侯王妃不是我的事。”
步绾绾掀掀眼皮子,不动。
“总管让你去,你敢不去?”
彩峦冷笑,一副傲气模样。
“不去。”
步绾绾瞟她一眼,红润的嘴皮子一挪,回她二字。
开什么玩笑,宫里的贵妃,东宫的刁女,她统统不怕,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你来招惹我?
“行。”
彩峦转头就走,步绾绾把笤帚一丢,去回廊下休息。
到了这里,地就难扫起来了,这里隔城楼太近,不停地有雪下,有雪化,又不停地有冷箭飞来,嗖嗖的,令人防不胜防。
帝祈云狂妄大胆,已经超出她的想像,他的火焰宫殿就稳稳立于城门外不远处,升到比城楼更高,每日早上起来,都会走到殿门口,朝城中眺望。
明明是瞎子,白天看不到,还看什么?
步绾绾端起自己的小茶壶喝茶,眯着眼睛看天空。
“瞬欣。”
夜沧澜的声音传过来。
步绾绾扭头看,只见多日未见的夜沧澜就站在不远处,面色稍显憔悴。他缓步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想见帝祈云,帮我通传一下吧。”“他若不通传,我也不能上去啊。”
步绾绾抬头看高高的宫殿,为难地说。
夜沧澜微微一叹,抬头看去,低声说:
“城中已经开始乱了,百姓想出城,士兵不让,一旦杀戮开始,真让人……不敢想像……北商国立国数百年,百姓们也算安居乐业。”
“那帝慎景自己逼着儿子反,有什么办法。”
步绾绾轻声说了句,抬眼看夜沧澜,他长眉微拧,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让她有些不忍心。
“那我上去看一下吧。”
步绾绾想了想,转身往悬梯边走。
帝祈云今儿还未醒,这时候上去,也不知道打扰他的清梦之后,他会不会借机发难。她是想着爬上去,偷瞄一下再说。
“瞬欣,还是下来吧。”
夜沧澜看着她往上爬,连忙叫住她。
步绾绾扭头,竖起一指在唇边,示意他不出声,然后尽量轻巧地往上攀去。攀上十几米的柔软悬梯需要点技巧和胆量,所幸步绾绾都有。
她到了门槛边上,悄悄往里面看,只见帝祈云趴在榻上,一动不动。
没醒……
她准备下去,却在此时听到了帝祈云发出一声类似困兽的闷哼。
她怔了一下,莫非是在自行娱乐?
她好奇地偷瞄过去,他却正好翻身过来,步绾绾见过他这样子,就是她进东宫第一晚,他像野兽一样,狠狠地把她给撕了一回……
他在发病!
步绾绾的血液突然就疯狂地加了速,若能制住他……她就可以离开了!
她是不是要叫夜沧澜一起?
她的呼吸很急,紧盯着帝祈云的脸,这念头越来越疯狂。然后她轻轻地攀了上来,翻过了门槛,慢慢地靠近了帝祈云。
他长眉狠狠拧着,唇色苍白,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汗水从他的额上冒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
她摸到了腰上悬着的玉饰小刀,只要一下就好了……她也算为他解脱了病痛的折磨!
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你病了。”
步绾绾一抖,手一歪,摸到她掖在腰带里,抹栏杆用的抹布,往他脸上揉去。
“你流好多汗。”
她的声音都有点发紧,而且这抹布她几日未洗,有股儿味道!
“你拿的什么东西?”
他一掌拍过来,怒斥一声。
“手帕。”
她抬起手掌,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他看不到,大不了她污蔑自己不讲卫生。
“你不信,我自己擦。”
她把抹布收回来,欺他看不到,装模作样地在面前挥舞了几下,又佯装关切地问他。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御医,和王妃来照顾你?”
“倒真是会假腥腥,方才不是想暗算孤王?”
他冷笑起来,翻身坐起,宽大的衣袍散开,露出他洁白但又结实的胸膛。
“不敢,哪敢。”
步绾绾打着哈哈,准备撤退。
“对了,摄政王想见你。”
到了门口,她才大胆说了一句,然后一脚迈出去,随时准备起跳。
“你还替他跑起腿来了,让他上来。”
帝祈云扫她一眼,唇角勾起了冷笑。
“摄政王,上来吧。”
她勉强笑笑,扭头冲着楼下招手。
夜沧澜一跃身,就飞跳上来。
步绾绾想走,又听帝祈云叫她。
“你杵着干什么,过来伺侯孤王更衣。”
步绾绾扫了一眼夜沧澜,只好过来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