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澜看着他落下棋子的地方,眉微微拧起,帝祈云这一子,将了他的军,把他给围在了死角上。
“摄政王的棋艺不应如此。”
帝祈云的脸色寒了寒,阔袖挥过,让棋子乱成一团。
“是王上的棋艺精进。”
夜沧澜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句。
“你要步瞬欣,到底是何目的?以前你可是看着她就躲的。”
帝祈云不再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他。
“失去方觉好。”
夜沧澜沉吟一会,认真地说。
“好一个失去方觉好,既然如此好,孤王也不想失去,摄政王请回吧。”
帝祈云冷冷一笑,双眸轻抬,长睫被月色镀上一层淡辉,把阳刚和俊逸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只怕只有帝祈云了,他有两面,一面留给外人,一面留给自己。
夜沧澜也不多言,起身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你留着他,终会成祸。”
洛君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
帝祈云慢吞吞地摆着棋子,邀他过来下棋。
“现在也不能杀,他民望甚高,我需要稳定江山,再等一个月,春暖雪化,各郡正式来贺,四海归平,我再治他的不敬之罪。”
洛君瑜坐定,扫了一眼棋局,这是刚刚夜沧澜和帝祈云下过的那一局,他微微拧眉,低声说:“他本可以赢。”
帝祈云唇角微微一扬,傲气地笑道:
“所以才居心叵测,你以为他真喜欢上了那丫头?这丫头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我的读心术,在她和绛芸身上都不起作用。绛芸是一直如此,她从小为强身健体,随着她父亲修的是内家心法,我略略可以想通,可这丫头来历太过古怪,似魔教中的作风,可又非魔教中人,不知是哪一路的疯丫头。”
“我看是你着魔了,虽已成大事,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洛君瑜看了他一眼,眉心微拧,低声提醒他。
“师兄多虑,那丫头好玩,陪她多玩玩,你不是也觉得她有趣?”
帝祈云笑笑,让他接着夜沧澜的棋局往下走。
“这棋看似死局,可是也并是完全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洛君瑜拿起一子,轻轻一推,爽朗地笑起来,“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二人正笑时,突然闻到一阵香味儿。
侍卫长一脸铁青地匆匆过来,一抱拳,大声说:
“主子,她捉了三只鸡,全宰了,炖了汤,还在做烤鸡,还弄了些面团儿在那里烙鸡肉烧饼。”
可怜他的凌铁剑,拿去串了鸡翅膀!
“她是想吃饱了上路吗?”
帝祈云的脸色也变了,每回想看她的狼狈模样,却总是失望。
“得,我就不去了,我讨厌母鸡。”
洛君瑜扫他一眼,一脸嫌恶,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帝祈云沉着俊脸,大步往废园走,这香味儿是越来越浓愈,弄得他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靠近了废园子,那股鸡屎臭味儿哦,差点没把他给熏死!
可就在这样臭的空气里,那丫头就坐在亭子里,哼着曲儿,袖子挽得老高,正在把鸡肉往面团里包。
“步知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许你杀鸡了?”
帝祈云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他。
就在这时候,步绾绾飞快地出手,准准地把一包药粉洒到了帝祈云的脸上!这是她以前藏在房间里的,蒙|汗药!若不让他放松警惕,还激他过来找她,她又如何得手?
那些侍卫们并未过来,只见她用双手抱住了帝祈云的腰,娇滴滴地和他一起往石桌上倒。
这药|性过猛,帝祈云只来得及瞄她一眼,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还带着一脸粉末儿呢!
“啧啧,帝祈云,今儿晚上就受死吧!想知道什么叫一辈子打|飞机吗?姑姑我不妨满足你的好奇心……就是你拿自己的左手右手当你的嫔妃,夜夜轮流宠|幸……哈哈哈,好好睡,我要走了!永远不见!”
步绾绾轻轻地拍打着他的俊脸,又扯起一边的脸,连连摇头。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不是一样要让我捏你的脸?以后记着,少欺负女人!今儿姑姑不杀你,免得百姓遭殃。”
她松了手,转身就走——一步迈出去,却没能迈下台阶,飞快扭头,只见他正抓着她的裙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凝神看他一眼,他还是昏迷着,可能是晕过去之前抓住了她的裙摆!
“松手!”
她拍打着他的手背,又用力去扳。他劲儿极大,她根本拿他的手指没办法!她想了想,当机立断,用剑割开裙摆!
布料从手里脱落,她轻舒一口气,转身又走,可这回,裙摆还在他的掌心!
她愕然扭头,只见他正慢慢地坐起来,手指在他的俊脸上轻弹了几下,把那些药粉给掸去了。
“步知道,你可能忘了我是个瞎子。”
他盯着她,唇角扬着戏谑的笑意,墨瞳里被灯笼的光给盛满了。因为目盲,他的听觉和嗅觉都比常人好上许多倍,加上他刻意地锻炼,她挥手时的动作,还有漏出来的药味儿,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
配合她躺会儿而已,否则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新鲜的事物呢?轮流宠幸双手……
他笑得愈好看,步绾绾的心就越苦,今儿晚上真的完蛋了!
她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帝祈云坐在桌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跑,侍卫很快就把她给堵了回来,加上母鸡乱跳,院中鸡毛乱飞,简直乱透了。
步绾绾被侍卫们推过来的时候,帝祈云才从桌上下来,抬手在她的小脸上拍了拍,笑着说:
“既然如此多才,不如我们去一共修习一下打|飞机之事,若你做得好,孤王能饶你的弑君之罪也不一定。
步绾绾此时叫苦不迭,谁知道他是一个连蒙汗|药也药不倒、金刚不败的货呢?
被他一路拎着,回了他的寝宫。火焰宫在晚上是最美的,现在的火焰宫才是最完整的宫殿群,里面的建筑按八卦来排,红色的是他住的地方,黑色的是他议事的地方,若你居高临下来看,会觉得这两瓣颜色就像两尾鱼,落在了月下。
二人跌上大床,步绾绾挣扎了一下,随即被他给摁住,双手被他摁开,腿也被他挤开,呈了一个大字型,动弹不了。
“步知道,你自己说,先用哪只手?”
他用膝盖在她的腿中挤着,蹭着,磨着,故意用劲儿地折磨她。
步绾绾怒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随便,你不怕我拧掉你,就尽管来。”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他抽开腰带,敞开了龙袍,却没继续,而是返回桌边,拿了一壶酒过来。
“孤王会让你主动一些的,步知道,好好来品品这好酒。”
“我不喝酒。”
步绾绾杏眼微眯,想瞅准机会再烧他一次。
“别再试着放火了,否则你烧不死孤王,孤王拿你悬在城楼上,给人观赏就不好了。”
他慢悠悠地说着,放低酒壶,可是壶嘴儿却没对上她的娇嫩的小嘴巴,而是对准了她的肚脐眼儿,缓缓倒了,然后一路往下……
“呀,你到底在戳哪里?”步绾绾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