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担心。”
藿岑橙闻言心头一阵雀跃,以为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感情,却又听他说:“你是藿叔的掌上明珠,我把你带到日本来,如果把人给弄丢了,真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
“……”
“你出去玩一下午就没想过打个电话给我报个行踪?”
“我有想过,可是我怕打扰到你和冈本先生谈正事。”
“那你不会让前台带话给我?或者给我留张纸条放在房里?”
“……”
“你是真的怕打扰到我还是怕我知道你和谁出去会打扰到你和他约会?”
那个‘他’让藿岑橙一震——他已经知道她是和谁一起去逛街了吗?
可不等她问,冈本信绪已经陪他妻子跳完第二支舞朝这边走过来,之后又和顾西辞一起走向比较安静的角落。
藿岑橙没跟上去,而是郁闷地在继续纠结顾西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似乎对她有什么误会,听着感觉像是在指责背着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妻子。
但这又不可能,因为顾西辞根本就不爱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她和谁在一起。
那他到底是误会了她什么呢?
“怎么,挨骂了?”戏谑的男声突然在头顶扬起。
她抬眼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卓擎煜,皱眉问:“你终于和我说话舍得正眼看我了?”
她抱怨的口吻让卓擎煜嗤笑:“怎么说得像个怨妇?就不怕他吃醋?”
“他要是会吃醋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卓擎煜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长吁口气,问他:“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卓擎煜仰脖喝了一口红酒,目光掠向不远处正和冈本信绪等人交谈的顾西辞,恰好顾西辞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举杯冲顾西辞招呼,后者微微颔首回应,随后收回视线。
“你在看什么?”藿岑橙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侧脸对着她的顾西辞,交谈间举手投足都自有一种优雅和尊贵的气质。
“你今晚好像一直在看他?”她忽然咕哝一句。
卓擎煜不明白她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于是挑眉回以询问的目光,藿岑橙却又不开口了。
也许是因为几年来一直在同性恋杂志社供职经常和gay打交道,所以她特别容易把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专注目光理解成是同性之间的喜欢。
但这样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估计卓擎煜会黑着脸走人。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呢,为什么你装作不认识我?”
“怕顾先生误会你。”
藿岑橙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一口气把余下的苏打水全喝光。
卓擎煜从她手里拿过空杯递给侍应,问她:“想不想去走走欣赏下冈本家的中庭花园?”
藿岑橙穿着高跟鞋只觉得双脚都快废掉了,就说:“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坐吧,我脚痛。”
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一些的地方坐下来,藿岑橙也不怕卓擎煜笑话她,一坐下去就提起裙摆脱了高跟鞋,麻木胀痛的双脚这才得到解脱。
这样率性不做作的小动作让卓擎煜觉得好笑,望着她被笼在橙黄灯光下的一双小脚丫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藿岑橙摇头:“他是来办公顺便带我出来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办完正事,他也没告诉我。”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是啊,都认识十四年了。”
“看得出你很爱他。”
藿岑橙把头一歪,脸朝向他这边沮丧着脸说:“那是不是也看得出他一点都不爱我?”
“你觉得他不爱你?”
“他自己也这么说。”
卓擎煜又往顾西辞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收回。
藿岑橙见他不语猜他是不忍心说实话让自己伤心,不由感叹:“感情这种东西真让人讨厌,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说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明知不可为而为,傻瓜一个。”
“你后悔爱上他?”
“怎么可能?我还没爱够呢。”话一落她又立即纠正:“也不对,是永远都不会爱够,所以永远不会后悔。”
永远么?
卓擎煜凝着她的侧脸,在听到朝这边走近的脚步声时收回视线,循声望了眼来人,站起来说:“他过来了,不打扰你们独处。”
藿岑橙未及回应,他已经和顾西辞相互点头招呼后离开了。顾西辞走过来瞥了一眼她赤着的脚丫,见她两只脚的小拇趾都被高跟鞋各挤出了一个亮通通的水泡,大拇趾也红红的,看着就疼。
他俯身拾起那双高跟鞋递给她示意她拿起来,藿岑橙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只乖乖接过来拎着。
然后他做了个让她惊讶又窝心的举动——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抱着她离开了宴会现场。
回到酒店,他把她放到床上,又拨了通电话给客服,很快酒店的服务生送来外用的消肿止痛药膏。顾西辞额外付了小费,等服务生一走,便拿着药膏给藿岑橙脚上淤肿的地方涂抹。
藿岑橙受宠若惊,感觉今晚的他好奇怪,明明一副怒气要发作的样子,却偏偏对她格外好,好得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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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擎煜虽然是白手起家,但能和黑白两道通吃的避?孕?套先生来往密切,就必定非等闲之辈,所以担心他不够强大的亲不要捉急,卓哥哥会迷死一大片银滴~ps:最近免费滴咖灰和留言都少得可怜,难道冬天已经来了,亲们都提前冬眠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