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宁想不明白只能暗自记在心里,目前最重要是娘亲的安危,其他的问题、阴谋就暂且放在一旁吧。恩,在这之前,先让大娘进宫通知大哥一声,自己不做这府尹了,让他另外安排人选。
想到这,欧阳宁便出口让大娘进宫为自己请辞。大娘走了后,欧阳宁便跑到书房找出朱砂后,便拿着它又跑到二娘的房间里。此时,欧阳硕正拿着早先在血泊中捡到的牙齿往二娘的身上带。见欧阳宁拿着朱砂走进来,也只是微微点头,笑着说。
“这玩意儿是凶物,应该能震慑一些异类。”
“那敢情好。”
欧阳宁在床边沿处坐了下来,接过欧阳硕递来的黑狗血、加上朱砂调和,均匀后,先用毛笔蘸上,在二娘的眉心上点了一点后,剩下的,便沿着墙的四周慢慢地倾倒。
做完这些后,欧阳宁便让欧阳硕回了房,而他自己则坐到外屋的矮榻上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朦朦胧胧之中,一位头上裹着白布,穿着丧服的女子掀帘进屋,竟向里屋走去。
欧阳宁有些惊异,自从四妖精不知所踪、而两位母亲又被异类所迷后,欧阳府邸便遣散了婢女,只留下几个胆大、口风严的仆人,这女子是从何而来。见她身形又不像异类,难不成是邻家妇女走错了,可这也不对,他们早上回府时,何时听过邻家有什么丧事。想到这,欧阳宁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暗自警惕着。
就在这时,那那女子已从里屋走出。欧阳宁睁眼仔细一看,这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岁,脸色发黄膨肿,眉眼很不舒展,神情可怕。站在那,女子犹豫着不走,许久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渐渐地靠近了欧阳宁闭目养神坐的矮榻前,欧阳宁假装睡着,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多时,女子居然开始脱衣服,只剩亵衣后,便作势要压在欧阳宁的身上。欧阳宁一惊,立马睁开眼,目光如刀般锐利的盯着女子,恶狠狠的说。“你想干什么。”
如果是一位美女想对自己投欢送抱,欧阳宁还会假惺惺地与她调*,可是这位年轻上了三十的大婶,请恕他难以从命。女子像是惊奇欧阳宁居然醒着,脸色一变,便连连告罪。
欧阳宁不耐烦听女子哭着求饶,便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想。“你是谁派来的。”
女子一惊,连连求饶。“妾并不是谁派来的,妾只是,只是……”
“只是仰慕少爷我…”见女子连连点头,欧阳宁挑眉嘲笑。“你当少爷我的脑子有坑会相信你说的话,呵呵,如果你老实回话,少爷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不说……你当少爷我的城隍职位是假的呢…”
“欧阳相公饶命…妾说实话…”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在欧阳宁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女子当真是别人派来的,指派之人说起来欧阳宁也认识,不就是那个因为他丢了继承人身份的赵宗时吗。因为恼恨欧阳家居然抚养当今太子长大,又想舍命一搏,便出卖良心勾搭上了异类,一来为了弄死欧阳家和站在当今太子身边的人,二来嘛,是为了能够谋朝串位。
欧阳宁有些好笑赵宗时的幼稚,不过还是佩服他居然想到如此不靠谱的计划,先不说他并未人知的阴间职位,就说如今的广为人知的欧阳家好了,他怎么就认定经过美色的腐蚀,老头子就一定会倒向他呢。要知道老头子养了大哥这么多年,在知道大哥以后不能叫自己爹时,也躲着哭了好几场呢。
不过大娘和二娘又是怎么回事……就算要使用美男计,那也不用找那化成人形后又矮又小的异类吧,这赵宗时就不怕寒碜吗。
想到这,欧阳宁噗嗤一笑,表情也不那么严肃的问。“我娘亲什么时候能行。“
这话一出,女子却是很茫然。“欧阳相公请恕罪,二夫人的状况妾实在不知。“
“不知…那你当然进屋看什么。“欧阳宁有些不相信女子说的,不过他心里清楚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再等几天娘亲就会清醒,欧阳宁不由良心出现,让女子走了。
欧阳宁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女子并不太领情。女子想到空手而回一定会被同类笑话,心一狠,就将主意打到了欧阳硕的身上。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在二娘平安的苏醒后,欧阳宁先撒娇卖萌述说自己的思念后,又话锋一转,连说带劝让二娘也进宫待着。二娘进了宫后,偌大的欧阳府邸只剩欧阳宁、欧阳硕二人便无其他人,就连忠心耿耿、胆大心细的几位男仆人也让欧阳宁给送回了欧阳老宅,丢给自家沉浸在温柔乡的老头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