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夜冷惟唇角冷冷一勾,更是叫她凑近自己,声音森寒刺骨,“你刚才不是还死皮赖脸的求着我抱你吗?”
“放开我……”
“不,你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夜冷惟眸色蓦地杀意闪过,在她耳边轻语,“我说过,凡是想要拆散我和思思的人,都、得、死。”
柳莺莺瞳孔骤然一缩,耳侧明明吐露的是温热的呼吸,然而她却觉得如至冰窖,浑身冰寒。
夜冷惟眸子一眯,手中力道收紧,就在这时,门外一声轻唤。
“娘娘。”宫人在殿门外喊道。
柳莺莺眼中熄灭的光芒顿时重新亮起,夜冷惟也是一怔,他似乎没料到这时会有人来叫柳莺莺。
柳莺莺趁他片刻征愣忙死命拍落扼制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微咳了咳,嗓子有些沙哑,“何事?”
宫人未曾听得召见,并不知晓里面场景,只得在外恭敬答道,“听闻瑾陵王进宫,皇上特派奴才来请娘娘与王爷到惜春园赏花。”
夜冷惟不动声色地听着,嘴角挂起一抹讥笑,赏花?兴师问罪还差不多,方才来宫里的路上,关于唐思思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又听得皇后那番阴毒话语,聪明如他,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柳莺莺揉着自己火辣辣的疼痛的脖子,心道这个鬼样子自是出不得门见不得人了,便是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声对殿外道,“本宫身子乏了,需要休息,你且回去回复皇上,我便不去了,瑾陵王爷自己一人前去吧。”
门外许久不见回答,柳莺莺当做他是应承了,抬头见夜冷惟嘴角带着冷笑看着她,心中寒意升腾而起,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想想就后怕,忙是避开了目光。
“你就不怕皇帝怪罪与你?”
“呵……”柳莺莺闻言,眼中划过讥讽,更多的,是凄凉,“他不会在意我去不去的,我对于他,可有可无。”
“啧啧啧,真是个悲伤的女人呢。”夜冷惟摇摇头,语气似是惋惜,里中却带着隐隐嘲讽。
柳莺莺望他一眼,凄切地笑了笑,“那瑾陵王爷快去赏花吧,可别让皇上等久了。”
夜冷惟深深凝望她一眼,微微冷哼一声,拂袖,迈步,离去。
带他走后,柳莺莺眼中早已不见凄切,有的只是满眼恨意,与阴狠的算计。
唐思思,必须死!
惜春园此时已是群臣聚集,皇甫正华本是在惜春园赏花,忽闻萧家昨夜被唐思思一夜屠门之事所震惊,然不等他反应过来群臣便上了奏折且纷纷寻他至惜春园,联名上书要求严厉处决唐思思,原因自是天子脚下明目张胆地杀人发火,唐思思视人命如草芥,屠杀萧家满门,酿成惊天血案,损害国之栋梁啥的。
皇甫正华有些头疼,区区一个唐思思不足为惧,可她有第一战神瑾陵王护着,夜冷惟铮铮铁骑响彻山河,举国上下都拥护他,权力兵力之大,若他稍有不快便能推翻他这龙椅,自己袭位。对此,皇甫正华对于夜冷惟,还是有着三分忌惮,三分戒备的。
皇甫正华被下方“忠心耿耿”的群臣的聒噪声弄得心情烦躁,连赏花的兴致也没了,他现在只期待着夜冷惟能够快点出面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正烦躁之间,不经意的抬头,望着不远处徐徐走来的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皇甫正华有如看到了救星。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夜冷惟绕过群臣,徐步走到他身前,轻点了点头,并未行礼。
“爱卿免礼。”皇甫正华一脸笑意,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对于他不行礼的行为也不恼,因为之前他曾许诺过夜冷惟在他面前是可以不行礼的,这就是他夜冷惟战神存在的地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夜冷惟不动声色地避开,皇甫正华脸色一僵,罢了爽朗笑笑,大气地挥了挥手,似是想要化解这尴尬。
夜冷惟瞥了一眼身旁一脸肃穆的群臣,问道,“众大臣都是在此地赏花的么?”
“……”
此话一出,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压抑着风雨欲来的狂暴,群臣竟是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幸而几息过后,一较为年长的户部大臣站出一步,不卑不亢回答道,“回瑾陵王,微臣等人并不是来赏花的,而是与皇上商议如何处置唐思思一事。”
夜冷惟眸子蓦地一寒,嘴唇冷冷一勾,“哦?我家王妃犯了什么错,要由皇上和众位大人都聚集在此,共同商议?”
户部大臣嘴唇微张,想要接过话来,却被另一声悲痛的腔调夺走,“瑾陵王,您的瑾陵王妃昨夜夜屠萧丞相满门,酿造惊天血案,真是人神共愤啊!她一个受到惩罚!”
只见从群臣中又站出一人,此人是礼部尚书,夜冷惟认得,他是萧天旬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萧天旬被杀,他自是要站出来为他谋不平。
夜冷惟唇角轻蔑一勾,张狂道,“萧天旬心术不正,本就该死,再者,礼部尚书,你可知真正的实情是什么?”
礼部尚书顿时语塞,半天吐不出一字,脸色通红。
夜冷惟望了一眼皇甫正华,继续道,“昨夜本是本王与思思的新婚之夜,但那可憎的萧天旬竟是将自己的亲生骨肉萧凝雪的一截手臂砍断单独送给思思做贺礼,欲图刺激思思,缴杀思思,后又引诱思思到萧府,勾结天耀殿大长老陈毅联合击杀她,导致内力全废,生命危在旦夕,礼部尚书,你说,谁该死?谁不该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