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与喊杀声在村外敌人的四周想起。在重新架起的重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张文所在的红一连,李永生所率领的红二连,王耀华所率领的红三连和营部投入作战的一个排近四百武装战斗兵的进攻下,残余敌人的侧后防线终于崩溃了。
“缴枪不杀!”四面八方响起震天的喊声。
以前张文并不了解这个习惯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直到平型关和长津湖面对不要说意志问题也根本听不懂汉语的异**队也因保留着这种不合时宜的习惯而吃亏。对比79师235团1营3连和陆1师的相关回忆,这“缴枪不杀”的喊声在长津湖甚至被陆战一师的美国官兵错误的听成英文的“海军陆战队!畜生!杀光!”尽管这两者似乎根本任何相象之处。经历了团长在会上的教导,张文终于明白即便在内战中这也是一种赌博,目的是尽可能的增加缴获和减少最为珍贵的弹药消耗。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三个连优势兵力的齐攻下,陷入绝境的敌残部除了敌营张陈海及几个亲信开枪抵抗被密集的火力迅速击毙外,其余的敌人大部投降了。
紧张和激烈的战斗往往给予人错觉,就像第一次痛苦的军训生活往往给人以时间上的错觉一样。整个山角尖以北雾河岗村以南的战斗似乎经历了一整天那么久,然而实际上从天刚蒙蒙亮时战斗打响到结束不过短短四十分钟。二营的加强连做为应变的预备队没有投入战斗。排除趁机逃亡和赤卫队造成的伤亡,独立旅一团一营以和敌人类似的兵力展开战斗共毙伤了六百余敌人中的三百多人,由于要贯彻团长交代的尽量节约弹药以弹药盈利而不是死伤比为要义的作战原则,虽然有火力上的优势和突然性的加成,一营四个连的伤亡还是达到了百人之多,负责侧后突袭的红一连伤亡也高达二十多人,负责阻击任务的炊事班竟然全员伤亡。而在弹药消耗和缴获方面缺是大赚,弥补了几乎过去所有的“亏空”:即便在抗战前,国民党军平均每名武装战斗兵携带的机步枪子弹也高达二百发,这比十数年后解放战争末期的解放军主力部队还要略好些。整个敌44师3营携行了八万多发子弹和三百发迫击炮弹三千多枚手榴弹。敌人在战斗中消耗了一半的弹药,还是被缴获了四万多发子弹一百多发迫击炮弹,一千六百枚手榴弹。平均分配到每个连一万发子弹、四百枚手榴弹、即便在以往消耗最大的手榴弹方面也接近弥补了以往大部分消耗。
“看来以前是我们短视了,以后就要跟国民党正规军干,我们早晚会比以前更加富裕!”一排长褚建新笑道。
张文也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经历了第五次反围剿的严重消耗,长征前的中央红军还能比在平均每个人的武器弹药方面比抗战时期“富裕”的多的原因。可来到担架班看到仅重伤员就多达近十人,炊事班全员伤亡的事实和红一连10月底投入作战以来接近三成的战斗减员却让他始终兴奋不起来。
“这次多亏了郭大姐,要不然我们两个班的人恐怕都要牺牲了。”接着炊事班的蔡春林躺在担架上向张文讲述了军中花木兰郭富方才惊人的战斗表现。
“什么郭大姐?你们给我记住:我们红一连没有女人,我也不认为郭富那样的战斗英雄是女人。谁要是在下面有传闲话或者歧视战友的毛病,那么我就不在认为他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可以离开我们红一连去赤卫队少先队负责组织军训去。”张文依然严肃的对周围的战士们讲道。他早料到这一天会到来,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他听说过现代情报界有男扮女装与对手结婚二十年不被识破的,那是专业部门的极端特例,变性也是男扮女比较方便。他不信在部队里的一般战士有这本事。恐怕不论是过去的花木兰还是解放战争时期东野的那位基层连队女战士,都是下面的官兵出于战友之情假装不知道看不见不往上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