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徐灏没怎么和‘女同志们’接触过,没什么应对经验。
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这二位的‘爱情’坚贞到了什么程度,或许只是女孩间出于好奇心,偶尔为之。
此种事在古时乃是常态,有太多寂寞深闺里的女子出于生理心理上的需要,相互抚慰。貌似皇宫大院乃是重灾区,宫女结成对食,和太监结成菜户非常普遍,徐灏不认为此乃什么恶心事,人都有需求,再说有因就有果。
第二天一早,没等徐灏给她俩进行心理辅导,竹兰拿回来一张喜帖。
最近频频赶礼的徐灏有些腻歪,顺手拿起来一瞧,竟是蒋嵩送来的,想了想起身去了外宅。
李家乃徐家下人中算是个大家族,前文说过二管家李老爹有四个儿子,皆是徐庆堂的心腹。李秋乃李老三的长子,次子李冬年方十五岁,最近补上了护卫的缺,而秋香乃李老四的女儿,嫁给了徐灏前护卫,小两口如今远在杭州管着田产。
也是如今徐家的田产太多,李秋的堂哥李春李夏,随父亲李老大夫妇常年在凤阳老家打理产业。
李老二的大儿子早年夭折,现有独子李颢今年八岁,为了讨个吉利,取了个颢字,想沾沾徐灏的福气。
身为大族的李家如今不缺钱,本来有资格单独修建一座大宅子住,过上奴仆伺候的大户生活。因李老爹的妻子故去的早,一直没有续弦,加上儿子们常年不在家中,是以一直依然住在徐家里。
萧家村周围光是徐家下人的宅院就不下二三十个,其中宅子的面积有大有小,有富有贫。大抵富裕的下人家不会主动赎回身份,因如此一来就和徐家没有主仆关系了,就无法依靠徐家相对轻松的赚钱。
而贫困的人家大多都恢复了平民身份。为了让后人得以出人头地,供养一名学子是很大的负担,无法经商唯有从官府领到田地从此以务农为生。这对习惯了豪门生活的人家来说,初期肯定很不适应,几年下来家中积蓄很快就会所剩无几,勤俭持家乃是必然的选择。
生活不下去的人家还会选择重操旧业,或给有钱人家打长短工或把女儿卖给大户人家为奴,用全家人的辛勤汗水供养孩子读书。
对于卖出去的女孩而言,死契就没说的了,那得指望主人家是否心善和一定的运气。而活契也大多随着物价生长,年月久了而无力赎身,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官取得功名。
总之自从唐代以来,民间百姓就在这俗世红尘的怪圈中往复循环,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正是有鉴于此,徐灏不认为护卫们会对他忠心不二,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其余都不打算重用。徐家要是失势了,保证一准树倒猢狲散。
李秋为了尽快掌管庄园。正忙着四处物色妻子人选,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徐灏身边的漂亮丫鬟们,夫妻俩同为少爷心腹,好处无数。可他太了解徐灏性子为人。因有来宝的前车之鉴,不敢私底下有任何动作。
徐灏人一出来,就被候在墙根底下的小厮们瞧见了,纷纷上前嬉笑问好。
如今朝廷不让使用铜钱。徐灏很牛气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牛皮钱夹,帅气的抽出一摞子小额宝钞,大概一共一贯钱。赏给了小厮们。
钱夹的专利自然无偿给了红叶大土豪,相关制造流程等等徐灏没有过问,只知道第一批问世的钱包很快被抢购一空了。
谁家都不容易,小厮们未成年时没有安排职责,就靠着巴结少爷讨得几个赏钱过日子,刚刚拿了红叶大老板赏下来的红包,徐灏乐意做个散财童子。
当即有李家的半大小子李颢拎着宝钞跑回来通知,李秋马上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男女老少。
“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了都不来我家坐坐。快跟妈妈进屋去,有好吃的。”
秋香他娘李四家的顿时乐开了花,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拽着徐灏的手就往自家屋里走。
徐灏没奈何的被半拉半拽的进了屋子。唬的坐在炕上吃瓜子闲聊,四五个未留头的女孩慌忙站起来就要回避。
李四家的笑骂道:“这是三少爷,有什么可回避的?你们天天念叨着人家,这人来了反倒是害臊了,没出息。”
女孩们被数落的不敢躲开,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站在炕上,好奇之余,不时偷偷瞧着徐灏。
徐灏一进来先打量了下屋里的摆设,窗几明亮贴着喜庆的窗花,墙壁用白纸糊的如同雪洞一般亮堂,一应家具应有尽有,擦拭的干干净净,比起寻常百姓家要好上太多了。
如今李家独门独院,来时留意到整个院子都被翻新过了。本身院子的面积不小,除了住人的正房厢房外,新起了三间耳房和两间厦子,一侧修了个漂亮的花圃,家里处处摆放着盆栽。
两颗大树之间有个秋千,角落里搭建了座葡萄架,另一侧盖了个小凉亭,里面有石桌石凳。
徐灏还记得前年来过一次,那时候好几家挤在一个四合院里,到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屋里也乱糟糟的人满为患,用了多年的老物都不舍得扔掉,一群女孩子穿着不太合身的新衣服,涂抹着廉价的胭脂水粉,准备进内宅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