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灏胡思乱想之际,美貌丫鬟打外面盈盈走来,身未到人先笑,朱唇轻启。
“奴婢见过公子,劳你久候,还请见谅则个。”
徐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二八佳人,笑道:“这里又不是青楼,无需用粉姐故弄玄虚那一套,送你二个字,矫情。”
丫鬟一怔随即恼了,冷道:“公子请嘴下留德,这里乃湘王府,不是那秦淮河畔。”
徐灏长身而起,说道:“夜深了,如果你家姑娘不想留我夜宿的话,赶紧出来见上一面,不然装模作样的留人半天,何意?”
丫鬟轻蔑一笑,她见惯了男人挖空心思所耍弄的种种手段,不屑的道:“原来公子也不过尔尔,先故意激怒奴婢,好得以让我家姑娘出来见你是不是?别费心机了,奴婢好生告诉你,得连过三关才成。”
徐灏失笑道:“越看你越觉得像那青楼里的老鸨,用不用我赏你二百两金子?至于那什么三关,不露一手的话会叫你们以为我故弄玄虚,说不定会继续纠缠下去;儿露一手的话,又会认为我故意藏拙或才华平庸,被你荆州府嗤笑,丢了我金陵颜面;而万一做出绝句来,一旦扰的你家小姐芳心萌动,追着屁股大喊自荐枕席,你说我是睡呢还是不睡?”
丫鬟气往上冲,不悦的道:“公子言语粗俗,岂能入了我家小姐之眼?你赶紧走吧,没的脏了这里。”
徐灏笑了笑,说道:“限时一炷香,你家小姐务必出来见我,不然我当求陛下来一道圣旨,纳她为妾,到时连你一并收作通房丫鬟。等我与你家小姐欢好的时候,就命你光着身子伺候。玩腻了就顺手赏给小厮。”
丫鬟顿时愣住了,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话毫不顾忌的男人,即使此乃丫鬟的宿命,平日里没少听闻此等令人恶心的风流韵事,好半响怒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仗势欺人之辈,你等着,我去禀告小姐。”
徐灏抬手一指假山上的凉亭,笑道:“湘王在那儿偷看吧?你大可过去把话说清楚了,瞧瞧殿下是尊重你家姑娘,还是尊重我这位客人。”
“你。”丫鬟终于忍受不住。黑着脸拂袖而出。
轮到徐灏不屑的道:“凭借绝色沽名钓誉,连给凝雪提鞋都不配,贱人真是矫情。”
忽然外面传来冷冷的声音:“公子何出此言,说出如此恶毒之语?”
徐灏凝视着缓缓走进来的绝色丽人,说道:“你今年一十九岁了,依然心安理得的寄居在湘王府,可见你挑选未来夫婿是假,想要嫁给皇族是真吧?可惜你本人故作清高惯了,只能借此等吊人胃口的手段反复提示于湘王殿下。老子有说错嘛?”
绝色丽人沉默片刻,璀璨一笑道:“公子快人快语,岂不知奴家是真的看不上一众凡夫俗子,今晚算是领教了金陵男儿的直言无忌。公子如蒙不弃,奴家倒是愿意自荐枕席。”
徐灏大步走过去,抬手勾住美人的下巴,端量了半天笑道:“荆州第一美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两颗肉球一把钩子,看都看腻了,美则美矣可再过二十年呢?自持美貌者终必被美貌者替而代之。你还是留着勾别人吧。徐某对天发誓,我若存了亲近你的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家就此别过,永远也不要再见了。”
说完徐灏哈哈一笑,大步而去,留下丽人绝美容颜顷刻间抽搐的五官变了形,再不复平时的清冷娇艳。
正当湘王夫妇好生劝慰绝色的时候,徐灏已经不辞而别,于深夜带着人赶往巴蜀去了。
赶路时沐皙等人围着徐灏,难抑好奇的问道:“一来就听闻王府里藏着荆州第一美人,大人人都见了,就真的无动于衷?”
徐灏好笑的道:“无非就是漂亮些罢了,如果她不是湘王小姨子,你当荆州府上下会那么抬举她?这天底下绝色美人多了,有什么可稀罕的。”
沐皙满意的道:“不枉我一心给你卖命,你要敢背叛凝雪的话,老子一刀削断你的是非根。”
徐灏笑骂道:“你敢让老子绝后,我就送你宫里做公公。”
如此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对骂,周围的骑士乐的哈哈大笑,不时参与其中大肆胡说八道,反正男人的话题永远是那么的直接下流。
沐皙策马笑道:“经此一事,你是被人家恨之入骨了,我倒是好奇第一美人到底会嫁给谁呢?”
徐灏缓缓收起笑意,淡淡的道:“自然是湘王了,姐夫和小姨子瞒天过海演了几年的好戏,都是为了哄骗蒙在鼓里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