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好歹名分上是嫂子,又是妇女同志,这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乳豁出一切,别说徐灏是个男人就会没辙,你能拿人家怎么办?要是再被人撞见的话?
是以徐灏赶紧呵斥道:“把衣服合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耿氏心中暗笑,就知三少爷脸皮薄就怕这个,反正胸口都给他瞧见了,也算是彼此说不清道不明有了孽缘,以三少爷的为人身份,日后自己无疑多了一层保靠。
“多谢少爷。”
耿氏故意哽咽着慢慢用手整理衣襟,不时挤压下颤颤巍巍的双峰,有意拖延下时间好叫对方看个饱,可是她哪知道面前这位生冷不忌,看也是白看,压根没有半点负担,人家上辈子看了那么多盗版都没见有过任何愧疚。
等耿氏穿好衣服后,徐灏问道:“腊梅和我二哥是怎么回事?”
耿氏自持如今又不同以往了,和三少爷亲密了许多,起身皱眉看着裙摆上面都沾上了脏兮兮的泥水,说道:“还能怎么回事?腊梅那小娼妇时常进出他院子里,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呗。”
这问题问的很傻,徐灏抬手摸摸脑袋,又问道:“今日你们又要去那水月寺?”
“嗯。”耿氏笑嘻嘻的媚眼一抛,说道:“原本外面就是些泼皮闲汉,这深宅大院里的妇人借烧香拜佛过去,无非就是希望和男人有个接触而已,也就算是解解小渴。谁知年后来了几个喇嘛番僧,祈求子嗣最是灵验不过。据说是打青藏大密宗寺里来的高人,私底下兜售的却原来是早年欢喜禅那一套,这不于太太她们就动了心思。那番僧据传个个有一套威猛床第之术,她们这些久旷之人就想尝尝其中味道,就是前去的贵妇络绎不绝,人家番僧看不上不舍得花钱的她们。”
徐灏吃惊的道:“竟有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不可想象。这不摆明了就是接种吗。”
“呦!少爷果然看书见识多,还懂这些?”
耿氏不着痕迹的再一次扯开衣襟,嬉笑道:“那是三少爷你毕竟年轻没经历过,此等勾当其实前朝多了去,在女人之间不是什么隐秘。有的是多年没有子嗣的女人跑去求子呢!以往水月寺里的和尚们就干这个,可是没有番僧厉害有手段,就是这些年销声匿迹,头一次听闻京城附近又来了喇嘛。”
徐灏缓缓点头,暗道原来早在元朝时就有,那时候民族混杂不稀奇了。
说起来徐灏不信宗教。起初对于佛道等很是反感,后来接触到基督教绿教等极端的一神教后,这才发觉中国本土的佛道相比之下太有节操了,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百姓想有个信仰寄托,那还不如去信佛信道呢。
说起来宗教只能抑制不可能根除,谁要是想把宗教彻底铲除干净的话,那此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如果穿越者企图毁佛灭道的话,那下场绝对会很凄惨。连现代社会都依然存在的事物,怎么可能呢?
“你走吧,继续去你的水月寺,不过你得守着本分。”
徐灏没心思理会耿氏。把人打发走了后,进屋坐在炕梢上思索起来。对于他来说,想要把那些番僧整死就好比碾死个臭虫般轻而易举,那些番僧既然死定了。可以借机做些别的事。
半个时辰后,徐灏施施然回到薛家,带着芷晴离开萧家村。不知所踪。
三月十六日赶庙会,水月寺山门前人山人海,男女混杂拥挤不透。此等时节但凡知书达理的君子和秉礼守义的妇人都不会来凑热闹,而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光棍和无拘无束婆娘们的天下。
有那不知情的妇人过来烧香,有点姿色的就会被一群男人围上,被摸一下挤一下吃了亏,眼见光棍无赖人多势众,大多‘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便声张,忍一口气转身死命挤出去,再不来也就是了。
倒是有个别脾气不好或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受不得辱,那些无赖很会见人下菜碟,惹不起的就走开,而惹得起的举起拳头就打,哪管你是不是女人?
此刻徐灏就坐在山门墙下,倚着墙根儿,面向太阳边看远处的热闹,边捉身上的虱子玩。亲眼目睹那些男女之间叫骂打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累的附近香客顷刻间乱成一团,不时有人因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就知道二嫂当日绝对是受了无妄之灾,倒霉的挑选了庙会之日上香。
徐灏叼着树枝目光转到一伙豪奴身上,他们中间簇拥着三四个锦衣华裘的公子哥,两个是附近卫所千户百户家的少爷,一位是高官之子,三人乃是水月寺周围一霸,臭味相投拜了把子,号称金陵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