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舒服的深呼一口气,一扭头瞧见了窗户外的香萱,笑道:“进来吧。”
香萱一呆知道被误认为姐姐了,心如鹿撞的低着头推门进房,离得老远一声不敢言语。
低头瞅着平日里宽和大方,待人亲切的太太犹如吃着蜜饯糖瓜子一样,不知廉耻的卖力嘬弄『舔』舐,香萱暗啐一口恶心。可突然觉得心里好似烧了一团火。
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儿,香萱惊恐看见少爷雄风再起,把雪白的美『妇』人仰卧在榻上,径自撞入了花门。
半个时辰一对男女方才完事,已经身软心软的香萱拿丝巾擦去额头上的香汗,别扭的夹着双腿,幸亏有裙子掩盖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不甘不愿的上前收拾善后。
此时梅氏心满意足的柔声道:“为何不收了她?”
“不急!”徐灏随口说道,任由香萱动作轻柔的伺候他穿衣。
好不容易身心俱疲的香萱快步逃出了虎『穴』,就见姐姐笑『吟』『吟』的站在树下候着自己。气道:“险些被你给害死。这要是被夫人得知怎么得了?”
香菱笑道:“以前你胆子比我大。没想到现在却变得胆小如鼠,少爷在家里偷香窃玉有何大不了的?”
香萱怒道:“你甘愿帮忙我不管,可是夫人对我好,我不能对不起她。这下好了,里外不是人。”
香菱嬉笑道:“何来里外不是人呢?哦!是遗憾被错认了我是不是?要不要我陪你过去解释清楚?”
“没廉耻。”香萱大怒。
当下姐妹俩拌嘴小吵了一架,香萱只身返回了住处,叹着气寻了一套干净衣裳,放在竹篮子里去了浴池。
如今徐家供女孩们洗澡的浴池修的极为干净雅致,各种大大小小装饰各异的浴池竟有三十多间,不但丫鬟和『妇』人婆子区隔开来,针对各自的院子分门别类,愿意一个人沐浴可以去单间。也可以和要好姐妹一起,喜欢热闹可以去公共浴池,还专为沐凝雪等人设计了独门独院的专用房间。
燕王妃见识过徐家的浴池后赞不绝口,回去有样学样的也修了一个,连同清洁通风的公共厕所由此在北平府风靡开来。日渐成为大户人家的必备设施和炫耀资本。
宽敞更衣室的角落里,香炉烧着兰贵名香,隔壁是宽敞的休息厅,放置着梅花罗帐和新式真皮沙发,肤浅的徐灏完全把后世的洗浴中心照搬了过来。
香萱踩着柔软地毯,打开写有自己名字的衣柜脱下了全身衣物,自怜自怨看了下自己的无暇娇躯,整个人宛如秋水,最后使劲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属于自己院子的浴池。
雾气蒸腾之中,有几个小丫头正泡池子里戏水打闹,香萱径自走到一侧的花洒下,对着铜镜让温水冲洗下身那令人难堪的水痕,又羞又怒的骂道:“混蛋少爷,竟让我站了半天。”
却说隔壁最是奢华的浴池内,朱巧巧神『色』慵懒的侧躺着,任由两个小丫头按摩身体。
王玄清尽管身上包裹着大浴巾犹自觉得好似赤身『露』-体,小心翼翼的抬头左右四顾,虽说来到北平有段时日了,但她还是第一次来闻名已久的徐家浴池。
朱巧巧笑『吟』『吟』说道:“觉得如何?自从我来了一次后就再也离不得了,外宅现在也修了男女浴池,下人们都很喜欢呢,老三说过要在整个北方推广,如不是我强拉着你过来,等百姓都习惯了这个,你这个徐家二『奶』『奶』反倒是沦为了外乡人。”
王玄清瞅了一眼毫无顾忌暴『露』隐私部位的大嫂,苦笑道:“自小到大等闲连最亲近的丫头都不得近前,这是不是有些过了,有失礼法?”
朱巧巧不屑的道:“同『性』之间有何礼法可言?用灏儿的话说勤洗澡爱干净方是正道,不乐意和人相处自可单独沐浴好了。想我生平最恨朱熹,什么存天理灭人欲,亏的他说得出口,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扒灰儿媳『妇』,纳尼姑为小妾,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对了,昨日我还在燕京时报上写了大骂读书人的文章呢,哈哈!能够好生骂一骂这世上的迂腐男人,真是痛快。”
王玄清被惊呆了,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以?难道嫂子就不怕被文人口诛笔伐?哪有女人写文章还给外人看的,岂不知人言可畏?”
朱巧巧傲然道:“有什么可怕?凭什么女人不能抛头『露』面,连女人都不为女人说话,一辈子依附男人卑微活着,活着也是死人。不瞒你说,我还准备筹办一个女子报社呢,专为天下女人鸣不平,凝雪和妙锦都答应来帮我,倒是灏儿担心给将来带来隐患,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起码多联系下志同道合之人,最好有皇帝皇后帮着保驾护航。”
王玄清直摇头,想都不敢想此等离经叛道之事,好在此乃明初,也没觉得太过惊世骇俗。
壮着胆子王玄清问道:“那燕王妃怎么看待此事?”
不料朱巧巧一声冷哼,说道:“懒得去问她,一定不但不赞同反而会数落咱们一顿不可,绝对不会同意。有时候真替很多女人觉得悲哀,那女驯何等令人鄙夷齿冷,偏偏奉若神明。
可叹则天女皇何等英雄,到底没有把皇位传给天平公主,难道女人天生就得矮一男人一头么?我朱巧巧就是没有机会,不然非得把天下男人踩在脚底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