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果然不愧是当老师的人，你这嘴皮子比当年上学时候可厉害多了。”高阳看着郑中秋，忽然摇头笑着说道。

郑中秋只是耸了耸肩。

“有烟吗，借我一根。”高阳问道。

“只有云烟，你抽的惯吗？”郑中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丢给高阳。

“切，你以为我是土豪还是富二代啊，以前穷的时候连红梅黄果树都抽过，云烟已经算可以了。”高阳不客气抽出一根来，郑中秋递火给他点上，然后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街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烟头的火光时明时暗，照映着两人的脸庞，让两人都不自觉想起了以前念书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也是这样一起抽烟，不过那时候抽烟要躲着，不仅要躲着老师，还要躲着其他想抽烟却没烟抽的小伙伴们，这样想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那时候很low，但记忆总是最美好的。

“你现在出来，你媳妇没问你什么？”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高阳忍不住问道。

“前几天她就带着孩子回老家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边。”

郑中秋很随意回答道。

高阳一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

“是啊，怕她们遭到牵连，虽然一般来说游戏者之间结仇很少会牵涉普通人，但是难免也会有一些没品的人存在，以防万一嘛。”郑中秋也没有隐瞒，很直接就点头承认下来。

“是不是感觉很累？”高阳沉默了下突然问道。

“你说呢？”郑中秋轻笑一声，丢掉已经抽完的烟蒂，看着高阳，“所以我现在特羡慕你啊，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真的挺好的。”

“其实说起来也挺后悔，我本来也没什么大的梦想，能顺利考上老师，又娶了个贤惠的媳妇，还有了孩子，我感觉这辈子也就差不多，可是没想到……唉，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不说了不说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着高阳依旧苍白的脸色，郑中秋皱着眉头问道。

“确实要麻烦你送我去一个地方，不过不是医院，我还答应一个傻姑娘要去看她表演来着，已经拒绝人家好多次了，这次不好再失信。”高阳说话间就站起身来，虽然扶着护栏，但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高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摸了摸胸膛，一丝丝鲜红的血迹出现在他手上。

“你这样子还能去哪里？别硬挺着。”郑中秋连忙扶着他劝道。

高阳抬头打量了一下郑中秋，忽然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不好意思说道，“你身上这风衣好像挺不错的，能不能借我耍个帅？”

郑中秋顿时就忍不住甩了他一个白眼。

……

南大北区的大礼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