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不知道,承淮这小子,从十岁开始,军区里能打过他的就寥寥无几了。”强行解释一波,老干部们起身,继续去调.教手底下的兵。
郝庞忙跑到杜承淮身边,担忧道:“你没事吧?”
杜承淮还没答话,铁子教官就抢白道:“有事的是我!啊!”
杜承淮面无表情地把铁子的手再往上拉了一个角度。
妨碍我老婆关心我,找打!
这时候,大兵们都自己整好了队,杜承淮收回手,带着郝庞回到了队伍中。
郝庞觉得这些大兵看杜承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老子要去医务室治伤,晚上再收拾你们!”铁子吃了个大亏,自觉脸都丢尽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铁子走前还瞪了杜承淮一眼,结果人家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飘过来,他就怂了,赶紧跑去医务室。
回到宿舍才四点多,还不到吃饭的时间,郝庞就稍微清洗了一下,轮到杜承淮了,他说什么都不肯脱衣服。
“干嘛啊,怎么突然害羞了?”郝庞好笑道,“赶紧脱了,要不我帮你脱?”
杜承淮别过脸,“不用。”
郝庞忍了忍,才没把老夫老妻了还计较这个的话说出去。太耻了。
不过他用行动来表达了一切。
郝庞把杜承淮按在床上,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跨坐在杜承淮身上不让他动。杜承淮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也就是仗着自己宠他。
军装的扣子挺好解开,郝庞却用了十几分钟才解开。脱掉上衣,杜承淮露出背心以外的腱子肉,虽不如铁子的粗壮,却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反正就是好看,郝庞暗道。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这里都青了!”
“我说不让你看……”
郝庞赶紧下床,从柜子里翻出来红花油,又去厕所用毛巾接了点水。
“先给你冷敷一下,可惜这里没有冰块。”郝庞眉头紧锁,看上去似乎很心疼。
杜承淮默不作声地偷笑。
“还有哪里不舒服?”郝庞问。
“没事,小伤,”杜承淮用完好的手揉了揉郝庞的脑袋,“看到你那么担心我,我就没事了。”
郝庞闻言放心不少,不过还是挺不爽,“那个叫铁子的教官也太糟糕了,一言不合就打架。”
“他是看我能打。”杜承淮道。
郝庞去了毛巾,一边给杜承淮上红花油,一边问,“怎么看出来你能打?”
“练过的人,拳头上的骨头会比较明显。”杜承淮把手拿给郝庞看。
确实是骨节分明,而且中指尤长……
“你的指甲一直都没有留过,是在军分区里养成的习惯吗?”郝庞好奇道。
杜承淮看着郝庞,目光幽深,“不是。”
“那为什么……”
杜承淮笑了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郝庞斜了他一眼,暗道一句还卖关子。涂好药他就站起身,把它放回柜子里。
“小庞。”杜承淮喊了一声。
“怎么了?”
“我今天打得怎么样?”
郝庞还在关柜子,闻言点了点头,“很好啊。”
杜承淮淡淡道:“我赢了。”
“嗯?”郝庞有点不明所以。
“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杜承淮闷闷道。
郝庞转过身,坐回床上,“闭上眼睛。”
杜承淮照办。
郝庞蜻蜓点水地在杜承淮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当时人太多,他不太好意思。他不会告诉杜承淮,那个时候,他有多想告诉所有人。
——看,这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