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存遇醒的第一天该来看他的都来了,有的不至于是虚情假意,但也是敷衍的很,这样的亲属他四婶没给好脸色,直说存遇很累,医生叮嘱得多休息,不劳你们这样一遍遍的来关心着他了。
第二天下午,江曼和陆菲一起来看陆存遇。
只见陆存遇表情平和闭着眼睛,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江曼进去后问他刚才笑什么呢,他却不承认自己笑过。
清晰的视线凝望着她的腹部,没失望,是个儿子。他记得自己喜欢江曼时就想着无时无刻靠近,占她便宜,那大概是想快点拥有她。可以一同入眠,
tang一同用餐,一个床上同一被子。当然也少不了幻想与她做愛。现在瞧着她小腹,就想着儿子出生,再到长大,被他领着出去玩,买各种玩具,儿子委屈了他得护着,总之,脑海中描绘的幸福画面一幕一幕。
陆存遇问陆菲,想没想好什么时候走?
陆菲本都该走了,打算去那边适应适应,跟亲属住一段日子磨合磨合关系。
先前犹豫是怕她爸有个万一。
如今手术完毕,人醒了,心总算放下了不少。
陆菲拿出手机查看,算了算日子,她说:“再在国内呆一个月,过完圣诞节再走也行。”心里是想,那时她爸的身体应该会稳定了,她出去国外能更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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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陆存遇清醒一个星期后,把县级市那边的事跟他说了,全对得上。江曼也不是全猜,靠谱的线索在他办公室里搁着,恰好到了她手里,仔细一想,反正就那么回事。
既然这些事就是这样,江曼便先揽下了,跟金科联系完全是她来做。
陆存遇现在百分百的精力都搁在了养病配合治疗上。江曼跟金科联系也不觉得累,打打电話,接接电話,一切那边都有金科处理。金科听说陆存遇醒了,高兴得很,在那边突然轻松的认为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谈谈事,美差无疑。
周闻扮作金科的下属很快过去,酒桌上或是别的外面场合上,周闻比金科会来事,行事更老道,可助金科。
江曼对金融投资一窍不通,公司那边的事她不过问,也不管,倒不担心戴茗如何,公司有大小动静金科都会与她说。
戴茗是个什么心思,江曼同为女人自是了解几分,戴茗只认一个人,便是她的上司陆存遇。而陆存遇的妻子不管是谁,在戴茗的眼中也许她都只是爱陆存遇的钱超过了爱他这个人本身。一张帅脸和花不完的钱比较,后者输的几率未必就大,后者甚至更吸引人,江曼有时也会这样想,世俗人,都免不了俗。
陆存遇却两者兼有,财富权势,智慧外表,这些他所拥有的一切就像春/药一样迷惑着爱慕他的女性们,让她们变得欲罢不能。总归是爱他身上一样的,或是钱,或是人格魅力,江曼是戴茗眼中的其中一个,而戴茗,何尝不是江曼眼中的其中一个。
陆存遇躺下,若没有戴茗,金科一个人扛着也紧张。江曼每次跟金科通话,聊到公司,金科都怕她对戴茗怎么样。
其实不会,甚至都不会因此生气。江曼虽年纪小,却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见得人多,见过的爱慕已婚男人的女人的确不少。她们的思想和精神往往无法自我约束,但这其中能做到只心里悄悄爱慕不行为逾越的,大概就是无错的。
经过上一回,戴茗已收敛许多。江曼一直都想跟戴茗联系,但不得时机。星期五晚上,戴茗的来电打到了陆存遇的号码上,江曼接了。
戴茗知道接电話的人会是江曼,故作不知是谁,说道:“你是江曼?”
“是我。”
一个需要台阶,一个需要时机,聊了片刻便试着一心了。
江曼听戴茗说话不免有一种预感,戴茗不会在青城时日长久,也许戴茗曾经以为可以留在陆存遇身边,只当下属,但现在陆存遇病中无法理会公司大小事宜,由她跟戴茗接触,对于戴茗来说恐怕是一种煎熬。
戴茗会以为陆存遇是把大权交给了老婆,其实没有,等他病好再无危险,这些事情都要由他亲自管理。江曼对这行太过门外汉,皮毛都不懂,就像她给戴茗一把尺子戴茗都不知道朝房子哪先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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