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夫人又觉得五房可怜了,其他四房儿孙众多,儿女满堂,到了小儿子这里,只有孤零零的几个人,看着就心酸:“快起来,快来。”
项逐元又被人‘挤’到了心慈边上,自然而然的伸出手。
项心慈扶着他起来。
三夫人看到了,愣了一下,觉得两人的举动是不是……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因为两人也很快分开,各自被各自的热闹包围。
三夫人也跟着妯娌们说笑开,很快抛之脑后……否则能有什么,热情的召集这大家打叶子牌。
满屋子的人,热闹的像有一万只鸭子在叫唤。
项逐言趁人不注意,钻到五叔那里,他给小七准备了年礼,结果刚站定,发现大哥竟然站在心慈边上,吓的转身要走。
项逐元已经看了过来:“文章写明白了?”
项逐言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大哥,咱能歇一天吗,我三十儿晚上才回来。”
项心慈瞪大哥一眼,差不多行了。
项逐元神色依旧,老大的派头拿捏严肃威严:“那是先生对你寄予厚望。”
项逐言不敢造次:“是,让大哥费心了。”
“嗯,回去练几个大字,晚上交给善奇。”
“是。”项逐言转身就走。
项心慈忍不住掐项逐元,大过年的。
项逐言骤然转头。
项心慈的手瞬间收了回来,认真的看着旁边,仿佛在听姐妹说话。
“哥,您今天能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吗。”他的礼物还没送呢。
“行,配玩投壶去。”
“啊——”
……
“姨娘不走动走动?”这里是姨娘老府邸,总有认识的人。
路姨娘不能说失了以往的姿色,她能在大夫人没有进门时入了三老爷的眼,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这些年劳心劳力的与别人争,虽然还有一份体面,但到底不如往昔。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虽然她依旧看着比夫人好看,可精气神却差的远:““谁愿意看我一份礼,这里是令国公府,不是外面,在这里我要是动一下,不用夫人说什么,但凡一位有身份的管事都能看轻了我。”
“可总有姨娘昔日的姐妹会念旧情吧。”
“都是吃大夫人手底下的饭的,又与我们有几分交情。”
“姨娘……”那少爷身边……以后都是夫人的人了?
路姨娘何尝不苦,到头来还是要看夫人脸色。
“奴婢听说,七小姐是丫鬟生的……”
不是丫鬟生的,她那位生母更低……她当年何况不是看五少爷都可以,也许三少爷也会……
终究是她想错了:“那又如何不也是死了,留下一个姑娘,项家没有庶出爬到嫡出头上的道理,就算大公子扶不起来,府里的哥哥、伯伯们帮衬一下,三分本事也成了十分,而我儿,九分本事能留六分就不错了。”
“姨娘……那就不走动了。”明明备了那么多礼。
路姨娘想想,这府里如果还有谁能助小六一臂之力:“让他试着和七小姐接触接触……”说不定,同病相怜,他能得一点助力。
……
项心慈没听姐妹们说的小话,主要她也不认识她们说的那些人,也不觉的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起身走到了兄长这边,坐在项逐元身侧的长廊上。
项逐元侧头看她一眼,见身边没人,帮她把袖子整好:“还困呢。”
“没有。”就是无聊。
“袖子都要拖地了,不能穿的利索点。”
项心慈起身,转身要走。
项逐元将她拉过来:“好看。”
项心慈嗔笑:“谁赢着呢?”
“小六,三叔的庶子。”
“?”项家规矩森严,庶子庶女不计入排行。
“他们家那边的排行,三叔想把他留在家里进一步求学,我刚才听了一下他们说话,觉得学问不错,人也沉稳,比四弟要好,而且三房就来了两个孩子,就让人把他叫出来了。”
“三伯喜欢他?”
“应该是觉得对方能做学问,不好好培养可惜了。”
项心素突然跳出来:“你们说什么呢?”
项逐元将手从她的衣袖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