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说来伤心,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还是希望小王能够反省,并且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沈娅这时叹了一声:“小王疯了!”
荣若初一怔,没有想到一个人因为一时之间的贪恋,居然走到了这步田地,而她也不得不感叹,楼西顾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
下午下班之后,荣若初去到了街上,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王玲,她衣着暴露,几乎露出了女人最重要的几点,而且衣衫非常烂而且臭,根本没有人愿意从她的身边经过。
荣若初走到了她的身边,凝视着她,并且叫了她一声:“小王……”
王玲只是茫然的看着荣若初,好像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而且啃着一个被人丢掉的烂苹果。
荣若初虽然是觉得她的做法不对,但也不忍心她是这样的结局,于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小王,天气冷,来穿上……”
可是,王玲却是不接受,并且将荣若初的衣服丢在了地上,嘻嘻笑着,指着她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是从清朝穿越而来的,我是格格,我是格格……”
荣若初知道她以前特爱看穿越大戏,喜欢清朝的历史,只是我们都知道,那只是导演拍戏出来骗人而已。
“快叫我,格格吉祥!”王玲伸出手指,指着荣若初。
荣若初摇了摇头,暗中叹息了一声,轻声叫道:“格格吉祥!”
王玲开心不已,然后跳着跑着就去远了,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格格吉祥!皇阿玛吉祥!皇额娘吉祥……”
荣若初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是苦涩的滋味慢慢的溢了上来,一次的过错,足可以倾覆人的一生,而且过错就是过错,再也没有了弥补的机会,就成为了人生中的遗憾,伴随着一生。
王玲跑着跑着,跑了好远,回过头来见荣若初还站在原地,她傻乎乎的笑,还拍着手,道:“你要小心哦,千万小心哦……”
荣若初自然是不会将王玲的话放在心上,她除了对王玲的遭遇发出一声叹息,别无它法。担声饰为。
回到了家的荣若初,她在做好了饭之后,去书房叫楼西顾时,她经过主卧室,却见今天楼西顾穿的衬衫随意丢在了沙发上,她不由去拾起来,准备放入洗衣房时,却看见雪白的衣领上面有一道红色的口红印。
这……是谁留在了他的衣领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荣若初的心里觉得非常难受,可能因为自己喜欢他,喜欢到了想独占的感觉吧,所以在发现衣领上有别的女人的痕迹时,就会觉得难过和心痛。
她将衣服放在了洗衣房后,来到了书房,她还没有敲门时,就听到了楼西顾的声音响起来:“晚上乖乖的睡觉,明天我下了班再过去看你……”
听着他的声音有几许温柔,荣若初的身体就有几分僵硬,她终是推门走了进去,凝视着还拿着手机在笑的楼西顾。
他却是还在和手机里的女人讲话:“一定,一定,下了班我们再见……”
当他放下了手机时,荣若初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西顾,你要去看谁?”
“温秋画呀!”楼西顾非常平静的说道,“这不,这几天下了班之后,我都是先去医院看了她才回来的。”
原来,那衣领上的口红印,是温秋画留下来的,荣若初凝视着他:“你和她讲清楚了吗?”
“讲什么?”楼西顾似乎没有明白荣若初的意思。
荣若初蹙眉:“感情的事!”
“我倒也想说,可是,她割腕自杀了。”楼西顾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边,“虽然我不在乎她的生死,但是你却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对吗?”
“是……”荣若初几乎是颤抖着答他的。
正因为她在乎,所以她更在乎衣领上的唇吻,正因为她在乎,所以不希望温秋画死来给他们的感情蒙上阴影,正因为她在乎,她的心此刻非常难过。
“西顾……”荣若初叫了一声,却发现什么都不想说。
楼西顾这几天也特别忙,他也没有留意荣若初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只是道:“饭做好没?一会儿我还有重要事情。”
“呃……”荣若初道,“好了,我就是来叫你下去吃饭的。”
“走吧!”楼西顾率先走了下去。
照例,又一天下班之后,楼西顾依然是去医院看望温秋画,荣若初发现自己的在乎是那么强烈,她这些年来,都没有爱过一个人,对哥哥那是兄长般的爱,对楼西顾却是不同。
她也尾随着楼西顾来到了医院,当楼西顾去了温秋画的病房之后,她则徘徊在了外面走廊里,刚巧温骊锦路过,他就走了过来:“若初,你也来了!”
“是!”荣若初有点不好意思,“骊锦,温小姐的情况好些了吗?”
温骊锦叹了一声:“她挺好的,怎么?她还霸占着西顾吗?”
荣若初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温骊锦于是直接推开了病房的门,却听到了温秋画的质问:“进来干嘛呀?谁准你进来了?”
此刻的她,正依偎在了楼西顾的怀里,站在门口的荣若初刚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忽然之间,她不争气的泪水就跑了出来。
温骊锦看着温秋画和楼西顾,你们俩都这样了,荣若初怎么能不伤心?
而荣若初何止是伤心,她简直感觉到了羞辱,那是楼西顾对感情的不忠,如果他只是玩玩她而已,她则不会投入感情给他。
但是,他是明知道她的心,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也此时看到了她,却没有一点表示。
“西顾,我要吃葡萄!”温秋画反而是撒起了娇,“我的手好痛,自己拿不来吃呢!你帮我拿好不好?”
荣若初再也听不下去,再也看不下去,她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温骊锦看着这两个人,他也无话可说,于是只好出去追荣若初。
荣若初跑到了医院后面的假山湖里,蹲在地上,抱着双肩在哭泣,小小的肩膀在夕阳西下时,特别的惹人爱怜,也特别的孤苦无助。
“若初……”温骊锦追上了她之后,上前将她扶起来。
“骊锦……”荣若初扑在他的怀里,“我是不是很傻?”
温骊锦安抚着她的情绪,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们,他于是将她带出了医院,开着车去了海边。
打开了他的私人游艇,他伸手给她:“我们去海上兜风。”
“好!”荣若初被他牵手走上了游艇,她敬佩的道:“骊锦,你真是全能型人才,不仅是著名的医生,还会开游艇!”
温骊锦微微一笑:“我也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海上兜兜风,看看大海的气魄,感受蓝天白云,还有星星的美丽,心情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荣若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是的,在这样美丽的夜晚,怎么能不好心情呢!
温骊锦自然是看得出来,荣若初爱上了楼西顾,他没有再问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却是说道:“下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兜风。”
“好!”荣若初笑了,她伸了伸手,踢了踢腿,东方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像是一个红红的火球冒了出来,正冉冉升上了空中。
这一晚上,他们都是在海上航行,感受着海风拂面,还有星星满天,将不愉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荣若初回到了半山别墅时,楼西顾却正是在客厅里抽着烟,看着他桌上烟灰缸里的烟蒂,荣若初不由停下了脚步。
楼西顾却只是抬着冷眸凝视着她,在他看来,她很喜欢夜不归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不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楼西顾的双眸时,荣若初有那么一刹那,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那个他——冰冷而绝情。
“昨晚跟温骊锦睡了?”楼西顾的薄唇一勾,残忍的话已经说出口。
荣若初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冲着楼西顾吼道:“你自己和温秋画不清不楚的鬼混,还将不忠贞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楼西顾,你太过份了!”
楼西顾却只是冷哼了一声:“我去安抚温秋画,不是温骊锦让你求我的吗?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
“你……”荣若初知道楼西顾一向擅长诡辩,她没好气的道:“反正我和骊锦是清白的!”
“那好啊!脱了衣服,让我检查检查!”楼西顾放荡不羁的扬起凉薄的唇线,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荣若初本就生气,而此是楼西顾的态度,彻底将她刺激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他的私有物吗?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而且,在两人有了感情之后,他还要这么侮辱她吗?
“你为什么不脱了衣服,让我检查你和温秋画之间有没有尚过床的痕迹?”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荣若初反驳他道。
楼西顾眯了眯他的冷眸,果然是一只不驯的小兔子,他捻熄了手上的烟,语气不轻不重,但却是字字句句都砸在了荣若初的心上:“你似乎是搞错了一件事情,当初上门来求我,是为了温骊锦,这次说喜欢我来求我也是为了温骊锦,荣若初,我在想,昨晚的你,一定是很开心吧!终于有机会和心上人单独相处,而且还是借着我和温秋画之间的事情挑起了争执,你可以冠冕堂皇的和他出海一晚,在我面前还扮着最无辜的受害者。”
听着楼西顾的这些话,荣若初握紧了拳头,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在楼西顾的眼里,就是这么有心机吗?她的喜欢,就是任他这般践踏吗?
楼西顾薄唇一扬,讥笑声出:“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无话可说了是不是?”
荣若初的眼中弥满了泪水,可是她硬是忍着不让流下来,为这个男人而流泪,似乎是不值得的一件事情,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还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在爱情的世界里,忠贞和信任并列第一,少了哪一样都不行,可是现在,他对她是从来都没有信任吧!
他这时站起了身体,双手环胸,唇角依然是含着讥笑:“不肯脱了让我检查是吧!那就证明你和温骊锦昨晚在游艇上做了。”
荣若初握紧了自己的衣服领口,她受不起这样的侮辱,这样的楼西顾,她也是爱不起!
楼西顾这时走到了她的面前,从上至下倨傲且冷酷的凝视着她:“既然这具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脏了,我也没有必要留你在身边。如果这是你想离开我的手段,我不得不说,荣若初,你成功了!”
荣若初一下子就懵了:“你什么意思?”
楼西顾冰冷无情的说道:“如你所愿,我放你走!”
“轰”一下子,荣若初犹如晴天一霹雳,她不料楼西顾在这个时候赶走她?
她曾经是想过,楼西顾不再缠着她,该有多好,她可以过自己简单而且快乐的生活。
可是,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临时,她却是非常的伤心,甚至是绝望。
他说她脏了,难道?脱光了给他检查后,她就是干净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