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诸葛璇玑将淡黄色的药粉尽数洒在楚云赫左臂那一寸深的伤口处,楚云赫深蹙着眉,一声未哼,右掌却攥紧了身下的床褥。
上完药,诸葛璇玑用纱布一层层的包扎好,看着楚云赫,说道:“王爷,这箭上虽然没有毒,却是伤及骨头,所以要痊愈的话,起码得休养半月,不能见水,不能吃辛辣之物,一天换一次药。”
“嗯,好,本王记下了。”楚云赫点头,淡淡的道。
“我再顺便诊下脉。”诸葛璇玑轻缓一笑,说着把上楚云赫的脉博,停了一下蹙眉道:“伤寒还没好利索,王爷,你不吃药着?”
“”楚云赫一阵迟疑,不想回答,但诸葛璇玑的目光紧盯着他不放,只得尴尬的道:“璇玑,你知道的本王不喜欢吃药,这次,也还勉强吃了几顿的。”
诸葛璇玑无语,一言不发气闷的看着楚云赫,沉默良久,才忍不住叹气道:“这生病吃药是你能不喜欢就不吃的吗?你的身子就是铁打的,也jin不起这般折腾!”
“璇玑”楚云赫嘴角抽动,抿了抿唇道:“今日本王受伤一事,万不可传扬出去,这点你应该知道,至于药,一会儿就吃,你别忧心忡忡的了。”
“我当然知道,否则给你看伤的就是太医了!”诸葛璇玑不满的撇撇嘴,睨向聂玄,“王爷怎么会受伤呢?”
“璇玑先生,下午”
“闭嘴!”
聂玄才开了个头,楚云赫便冷着脸打断,并道:“聂风聂玄,传本王令,命小栓子将晚膳端进房里给小初子,调派人手暗中保护他,本王不许他有事,明白吗?”
“主子!”聂风聂玄一楞,在那道冷厉的目光逼视下,僵硬的低下了头,“是,奴才遵命!”
在两人即将退出屏风時,楚云赫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眸色淡然道:“还有,若小初子来豫园,拦下,本王不见他!”
“是,主子!奴才告退!”
两人闻言,脸上立刻一喜,这次的答话连声音里都能听出欢欣,然后相视一眼,退了出去。
“小初子?”诸葛璇玑满目疑惑的看向楚云赫,一针见血的问道:“王爷你的受伤和此人有关?”
楚云赫瞥他一眼,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慵懒的说道:“是啊,小初子是一个年纪十七岁的太监,那支箭是射向他的,本王替他挡了一下。”
“什么?”诸葛璇玑一楞,惊愕的睁大了眸,“王爷为一个太监挡箭?这有些太不可思议吧!”
“嗯,的确不可思议,这原因,连本王也不清楚。”楚云赫烦燥的屈指揉向额心,眼睛复又睁开,看向诸葛璇玑,眉头紧锁,“璇玑,本王与你相识多年,情同兄弟,也就不瞒你了,你开春時曾说,本王面相今年会命犯桃花,可是这桃花没出现,本王倒觉得是命犯太监了!”
“”诸葛璇玑如遭五雷轰顶,默了好久,才瞪圆了眼珠子问道:“怎么会呢?我看相一向很准的,王爷,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太监了?你的桃花肯定会出现的,你别急啊,咱可是正常的男人,得喜欢姑娘,不能喜欢一个太监啊!”
“本王知道,可是”楚云赫万分纠结与郁闷,不jin把眉头皱的更紧,“璇玑,你不知道,那太监貌比潘安,xing子活泼幽默,很傲气,很胆大,言行很有趣,处处透着一股灵气,让人情不自jin的被他所吸引,虽然理智很清楚,但心里总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