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刺史府从事就这德行!”许文峰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任欢一眼,当即不屑的说道。
“许校尉,刺史府不可轻辱!”听得许文峰的话语,已经到了许文峰身前不远处的贾龙顿时义正言辞的说道。
“到底有完没完,本校尉没时间跟你们在这玩儿,你若无事,带着你家从事速速离开,本校尉还要行军!”许文峰被贾龙这句话顶的异常不爽,当即摆出自家校尉的架子说道。
贾龙见到许文峰的行径颇有一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生怕后者真的就这么离去,当即忙道:“校尉大人别急,且听在下一问。”
“总算是要到正题了,你说你们搞了半天都才弄到正题,累不累。”许文峰忍不住吐槽道,见到贾龙面色一动,当即道:“你问!”
“不知许校尉的兵马开往何处,是否有救助雒县、绵竹等三县的意图?”贾龙问道。
许文峰闻言不由打量了一下贾龙,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葭萌、白水两县尚在叛军手中,两县百姓苦叛军久矣,且两县的叛军乃是叛军大部,许某欲提兵先灭这两县叛军,救两县百姓于水火,至于雒县、绵竹等三县,据许某所知因有坚城猛将勇卒,且盘踞在侧的叛军乃乌合之众,并无根基支撑,所以危险不大,加上许某手上兵力有限,所以暂时无法兼顾雒县等三县。”
废话这么多,其实主旨很简单:老子手里兵力有限,只准备攻打葭萌关的叛军,没工夫去雒县那里!
“怎可如此?”贾龙闻言顿时忍不住道:“不提绵竹、什都,单说雒县这一地,其不仅是广汉郡郡治,亦是益州刺史府所在地,倘若被叛军攻破,纵然最后许校尉你平定叛乱,也难逃被朝廷追责!”
“嗯?”许文峰闻言不由一怔,眉宇之间不由露出思索之色。
贾龙见状以为许文峰心动,当下不由继续道:“再者说来,葭萌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许校尉你可有短时间内将之拿下的办法,另外许校尉您准备用多少士兵的生命拿下葭萌关?说不得一不小心就会被葭萌关的叛军反袭,兵事关乎国家大事,不可不小心应对,一个不妥当就是万劫不复啊,还请许校尉您慎重考虑啊!”
“嗯,有道理!”许文峰闻言不由同意的点点头,随后赞赏的看着贾龙道:“我刚听那什么从事说你叫贾龙?不知在刺史府任何职位?”
“啊?”见得许文峰这般反应贾龙不由一愣,旋即便以为许文峰认为自家管卑位低,不由心中苦笑一声说道:“不错,在下就是贾龙,不过是刺史府一个小小书佐。”
“才刺史府一个书佐啊!”许文峰盯着贾龙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忍不住一叹说道。
贾龙以为许文峰这话是侮辱自家,当下便准备驳斥许文峰,不想许文峰却继续说道:“……贾先生有这般大才,刺史大人才给了一个书佐的职位,真心不够慧眼识人啊,不知道贾先生愿不愿意离开刺史府,来许某这里帮忙,以贾先生的能耐,定能助我军一举灭掉叛军,届时在下必一一个上县县令职位保举与你,贾先生以为如何啊?”
“啊?!”许文峰身边的亲卫和亲信武将闻言不由一阵惊讶,旋即纷纷看向贾龙,想看看这人身上究竟哪一点被自家主公如此重视。
“……唔……”那任欢闻言惊得双眼大睁。
“啊?!”身为当事人的贾龙闻言自然也惊得张开了嘴巴。
这算什么?招揽?利诱?搞什么,我是刺史大人派来搬救兵的啊,怎么这许校尉招揽起我来了,再者说来,你许成不过一小小的杂号校尉,居然还招揽起我来了,神马上县县令,你以为朝廷的官印是你家的啊,随随便便就能给人。
当下贾龙只当是许文峰说笑,立时一抱拳道:“大人您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书佐这职位也仅堪堪胜任而已。”
这在许文峰听来却是回绝了自家的招揽,当下无奈的摇摇头:“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招揽成功的,可惜啊,这叫贾龙的人眼光真够不差的,感觉和程苞有一拼,错过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再有机会,罢了,以后派人多盯着点儿就是,看看能不能触发到招揽他的任务。”
见得许文峰闭口不言,贾龙忍不住道:“许校尉以为在下适才的建议如何?”
“不错,贾先生有大才!”许文峰说道,不管怎么样,先跟这人拉好关系,有了好关系以后才能更近一步不是。
“那大人您是不是即刻命令撤回兵卒,改向雒县行进?”贾龙闻言不由心中振奋,显然这许校尉听进了自家的话语啊,这若是真的能够搬回去救兵,到时候雒县之围一解,那自家这分量在刺史府中就中了,任欢就不算什么了。
与贾龙的振奋相比,那任欢面上不由露出似喜似苦的复杂神色,喜的是许文峰真的被贾龙劝动要挥兵雒县了,这也说明自家此来的任务完成了,苦的是这是贾龙这个书佐弄成的,尼玛跟自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说,还是跟自家有冲突的贾龙搞成的,这回去后自家怎么办?
就在贾龙振奋、任欢纠结的时候,许文峰的一句话却是让二者心情一阵大翻转:
“撤兵南下,不可能,此时军令如山,哪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