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却是不理她,而是伸手从床头的纸巾盒子里抽出了纸来,又轻捏了她的手指,将那洁净的纸巾轻按在她受伤的部位。
“瞧你,这么细的手指头,如果再用点力,还不断了!”楚潇潇满眼难掩的心疼,皱着眉说。
白惠被楚潇潇给予的浓浓怜爱温暖着,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温暖,很干净,很纯粹。她不做他想,从来没想过别的。比如男女之间的。
楚潇潇用纸巾给白惠将手指包了起来,动作很轻,像呵护着自己的宝贝一般。而他自己,那输液针却因为刚才突然的动作而穿了。
白惠发现的时候,不由惊叫了一声,忙按了铃叫护士过来。
病房里那温馨又动人的一幕无疑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徐长风的眼球和心脏。他的脸上肌肉抽动得厉害。终于是一扭身大步离开了。
“潇潇哥。”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女孩儿出现在眼前。
厉诺言一脸笑容在看到楚潇潇床前坐着的白惠时,僵在了脸上。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白惠,心直口快地问道:“咦,你是谁呀?”
“我是潇潇的朋友。”白惠对她笑笑,然后伸手拾起了自己的手包,“潇潇,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啊!”
“嗯,去吧。”楚潇潇的心里是不舍的,但还是用眸光送着她出了房门。
厉诺言一直看着白惠从病房里出去,才收回视线转身望向楚潇潇,“潇潇哥,她是不是就是白惠呀?”
……
白惠从医院出来,已是正午的时间了,她仰头看看阴沉沉的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然而眸光一转之间,又是怔了一下。
她看到眼前那道黑色的身影,他正幽然转身,一双黑眸肃冷而耐人寻味地瞟向她。
“白惠,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都死了吗?”
他的声音咄咄一下子划过了她的耳膜。
白惠的心弦突地一阵颤动。又是一阵紧缩。她的眸光里不由就沾染了一抹惊惧。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们如果都活着,我怎么会这么痛苦!”
她避开他的眸光,轻轻地垂了头。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又跟了过来,深深地凝视着她柔和却黯下去的侧颜,良久,伸出了手来,“今天是春节,别在这儿站着了。”
他刻制着心头的闷堵和恼火,大手伸过来,轻扣了她的手腕,“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白惠紧紧抽着的心稍稍的平缓了一些,“长风,我今天要去林家的,林爸爸林妈妈和水晶姐在等我,我现在马上就去车站。”
她的话无疑是让他的双眉又凛了起来,扣着她的手腕的手指捏紧,“明天我送你过去,今天,和我在一起。”他不由分说地就执着她的手,大步地扯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喂!”白惠不由叫了一声。
但他不顾她的低叫,只是扯着她的手往前走。
迎面,有高挑的身影走过来,一身的黑色水貂大衣,长发披肩,神情冷傲而又漂亮无敌。
楚乔唇角轻勾,眼睛里已是带了轻嘲地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白惠明显地感觉到那只扣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又紧了紧,而她自己,竟是在见到楚乔轻勾起的唇角时,自动地不再挣扎,任由他扯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他的大手由扣着她的手腕改为轻牵着她的手,两人就在楚乔不怀好意地注视下,走到了宾利旁。
看着那男人给那女人开了车门让女人钻进去,又绕到前面去开车子,看着那黑色的车子开走,楚乔轻勾着的唇角却是僵硬在了脸上,似乎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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