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嗯了一声,他在玉石馆走了走,他其实没有什么心情玩赏玉石,他自己的事情还如一团乱麻呢!他心不在焉地在里面看了看,眸光却是被一只玉镯吸引,那只玉镯通体澄澈,淡青色的花纹隐隐若现,他便走了过去,叫那展览员将玉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他放在指间,凝眸细瞧。
“徐先生,这只镯子可是玉石中的上上品呢!”那个负责人说。
徐长风没有接声,对于玉石,他多半也有些了解,虽不算行家,也是能够看出成色的。这只镯子很漂亮,而且典雅。
他的眼前浮现了一只柔白皓腕,这只玉镯无疑是极配她的。
“把这只玉镯子给我包起来。”他说。
“好的,先生。”那个展览员便立即应了一声。
徐长风叫小北刷了卡,那只价值百万的玉镯便被他收进了衣兜里。他从玉石馆那边转了出来,玉石馆的负责人全程相陪,徐长风道:“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那人便点头,“好好,您随意。”
徐长风视线收回往前缓缓而行,转过一个回廊,那面却已是摄影馆。
这里的作品,都是出自世界闻名的摄影大师之手,照片中的景物或阳刚,或阴柔,或灿烂,或超尘,一副副形态各异,如百花齐放。徐长风从玉石展那边转过来,他全身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冷峻和儒雅的气息吸引着门边上立着的女迎宾员。
他的眸光淡淡地向着那边一瞥时,那女孩儿便忙低下头去。徐长风从那女孩儿的身边走了过去,他的眸光缓缓地从墙壁上一幅幅形态各异的摄影作品上滑过,冷漠的面庞上没有半分多余的神色。他的助理小北则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前面的宽敞处便是人体摄影展。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一副人体摄影作品下面,低低私语。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画面,然后用日语说了句什么,身旁陪同的翻译便对展厅工作人员道:“小姐,这副作品多少钱?”
工作人员笑道:“对不起先生,这副作品是作者的珍藏品,只供展出,不出/售。”
翻译将工作人员的话传给了他的老板,那中年男子听罢笑笑,深沉的眼中却是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
小北便在这时低低地啊了一声,目光已经呆住。再看他的老板,徐长风,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不知何时已是一片青白。他的眸光正紧紧地盯住中年男子要买的那副作品,那上面,是一个女人。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用句好听的词,叫不着寸缕。
那女人一头青丝整齐的挽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美眸幽幽,温柔中流露出一种忧郁的神彩。她全身凝白如雪,肩膀纤瘦,胸部饱满,两只线条纤细柔婉的手臂轻轻地在腰部下面交叉,细嫩的指间是一朵绽放的洁白莲花。那不染纤尘的花朵正恰到好处的遮住下面的隐秘。
女人的两条腿又细又长,全身的线条极为柔美,不用说,这副作品,透出一种极强的东方女性的沉静和阴柔之美。
小北咧了咧嘴,他知道,那叫人体艺术。
可关键是,那个女人,她是……
“太……太太。”小北不由自主低低的叫了一声。
而徐长风,俊逸的双眸已经泛出幽冷的光,他的喉头在急剧的收缩,强烈的愤怒正从他的心头窜上来,狠狠地冲撞着他的大脑。
他的眸光仍然紧紧地盯住了那画面上的女人,唇角却在抽搐。小北忐忐忑忑地看向他的老板,却见他双眉紧拧,俊逸的面庞一片肃凛,忽然间就拔腿大步奔向了那副人体像。
他一只手臂拨开那个中年男子和他的翻译,一把将那副像框扯了下来。
“先生!”摄影中心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忙过来阻拦,“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徐长风唇角紧抿,脸上冷峻的线条,冷怒的锋芒毕现。他并不言语,一把推开那个工作人员,铁钳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地捏着那像框,大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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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开头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