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很容易安慰自己,处事上如此,工作上也是这样,不然的话,自己都不安慰自己,还能有谁来安慰自己?爱别人,更得爱自己,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连自己都不爱,何提爱别人?
我一贯是自私的人,所以只爱自己。
回到家,我跟王嫩嫩是两个人合租,两个人在国外认识,那会儿,她刚回国,我也回国,她没有人接机,我也一样孤单单的没有人接机,说起来也好笑,我们两个人认识了才晓得我们高中是念同一所学校,后来认识的景端端居然也是,还是同年级的,真是奇怪,以前我们居然都不认识。
景端端结婚了,就跟老公一起搬到爱巢去了,就留我跟王嫩嫩两个人,空出一个房间来,我想着是不是要在网上贴个求合租的信息,让王嫩嫩拦住了,两个人不是负担不起,好歹叫景端端回“娘家”时有个睡的地方。
我想想也是,反正跟做梦一样,景端端居然结婚了,我跟王嫩嫩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当然,只要景端端有真实感就行,我们两个人希望她能过得好。
王嫩嫩就穿着睡衣,也不算是睡衣,就是普通的卫衣,还是挺厚的那种,睡裤是纯棉的,裤袋的内里还往外翻着,头发让黑色的头箍固定着不掉落下来挡她的视线,她还打着哈欠,手都不捂下嘴,就那么大刺刺的一抬下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我早上走时没叫她,晓得她个脾气,估计昨晚又可能玩到十二点的,据说游戏里夜里人多,瞧瞧她眼镜都挡不住的黑眼圈,我呼出一口气,“医生说没事,反正不是炎症,就给配了药水,我找个小诊所去弄弄就行。”
“没事到好。”王嫩嫩打着哈欠,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把我从头到脚都看了看,人已经退到房里,一手拉着房门,“我再睡会,上次的六千块钱,我从网银转给你了,你看看到没到的。”
这家伙,就这德性,我见习惯了。
我一看手机,早就收手机短信,虽说朋友之间不要有金钱的瓜葛,可真做起来也是不容易,王嫩嫩虽说是常常找我借钱周转,她都是用于游戏的,很快就能还上了,一直就没有拖欠过,我也放心。
药水嘛,去找社区医院就行。
我想就将将药水,别人哪里看得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就放心地去社区医院挂水,估计是星期六,好多人在挂水,我也去占了个位,坐在那里足足一小时半,才挂完一瓶,得挂三天,明天还是星期天,还行,后天嘛就晚上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真起效了,这一天真的没痒。
我当然是高兴的,一连两天挂了两瓶,真是不痒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还真是有效?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实在是痒得难受,这一没有了,我心里反而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都是痒怕了的后果。
星期一正常上班。
如今都是走党的群众路线,街道办都出了严格的处理意见,对于迟到早退上班玩游戏等不遵守规定的人都是严格处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原来还有点懒怠,比如八点上班,就八点十分之前到办公室——
现在是万万不敢了,都是七点五十五去办办公室的门。
同事们都一样,个个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回一时松懈,就成了典型。
上回哪个隔壁区的那什么部门的,据说十一半没到都去食堂吃饭了,我手机短信里还收到过这条短信,让我们引以为戒呢,街道办还给我们发了条短信,说是督导组的人现在还在蹲点,估计得两个月后才会走。
一时间,跟风声鹤唳似的,谁都不敢迟到早退,更别提上班时间对电脑进行工作以外的事。
我才坐下没多久,隔壁的朱茶红就过来,她今天一身红,还挺吓人的,从没见过她穿红,红色的包臀裙,上面白色的短袖衬衣,再加个黑色小外套,跟平时不太一样,显出几分女人味来,她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你有没有听说我们街道办要来个年轻有为的新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