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就得回去呀。
关于这方面,周作安排的很到位。
从昨晚说起彩礼这个事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就回了。
我那个“亲妈”呀,就说她得去找秦百年,跟我的意思是说我他们得商量一下,她说了,别让秦百年漫天要价的,跟卖女儿似的。
呃,真像是替我着想的。
我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高兴的。
我更高兴地跟着周作回家,让我觉得有些诧异的是周各各在家,但没看到秦娇娇,我心里还有点疑惑,可一算好像是周末,周各各在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就故作淡定了——当着周各各的面,我坐了下去,也盛了碗粥,红枣的,闻着还挺香,喝了口粥,挺糯的,正是我喜欢的口味。
“你喜欢喝粥?”
没想到周各各还跟我说话。
我本来想咬口油条,一听到他说话,我真是有些奇怪的,自从上次以后我巴不得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见的,可惜人家是周作的“儿子”,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免不了。
我点点头。
“真是奇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用的是西式早餐,跟我的完全不一样。
“你都注意到秦娇娇去了,哪里会注意到我。”我就随口一说,说的也是事实,可话出口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稍稍地抬头看他,见他笑着看我,那眼神,怎么说呢,有些叫我觉得毛毛的,我轻咳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说我一直就喜欢喝粥的,只是以前由不得我罢了,别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的。”
“秦叔叔对你确实不太好,”他点点头,像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我看你老是跟着娇娇的,以前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眼力界的,非得跟着娇娇,叫我想跟娇娇私底下处处都不行——”
他说的很愉快,有些揶揄的架式。
一点都不像上次我被他抓住,被送到周作面前的样子,那会儿,他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到是像个正常人,更让我不安,但是我觉得年少时的那些东西,还是说开了为好,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喜欢得不得了,但真的、真的,都是秦娇娇拉着我走的,我根本没有想要拦着他们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为自己澄清,逃避他的视线,低下头再喝了口粥。
“哈哈,我知道的。”他说的很大方,“其实我要跟娇娇分手了——”
“哐咣”一声,我手里的汤匙不由自主地从手里松开,掉落在桌面,几乎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是我的想法太落后,还是别人的想法跳得太快?才度蜜月回来,就要分手了?
“不是吧,你别开玩笑了。”我努力地挤出笑脸,“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拜托!”
度蜜月回来时他还跟秦娇娇恩恩爱爱地跟我与周作一起吃饭,瞧样子一点矛盾都没有,现在却要分手?我觉得我脑袋里的东西都快糊成一团,感觉这事儿怎么听都是很邪乎,尽管挤出了笑脸,我觉得我脸颊都是僵硬的。
“我用得着拿这个开玩笑?”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朝我笑得很自然,完全不像一个要跟心爱女人分手的男人,还是个新婚才半个月就要分手的男人,“二叔在我们回来之前就知道了,看你的样子也是没有听说二叔说起过的。”
我才算是相信了——
相信归相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可能吧,你不是、不是……”
“年少时的梦想,总得圆一下的吧?”他轻巧地放下刀叉,“梦圆过就好了,就这么简单的事……”
这都是什么理由?
我听了更糊涂,有这么圆梦的?他们老周家是不是都有毛病,这梦圆的,秦娇娇是什么人,能轻易同意分手的?我悄悄地压着就到舌/尖的疑问,没有追问,举起手,“哦,我知道了,祝你脱离苦海——”
“谢谢。”
周各各还是笑笑,笑得跟疏离。
我就瞄他一眼,自顾自地吃早饭,早饭总得吃,尽管我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你们说什么呢?”
冷不防的,餐厅里多了个声音,听声音有点戏谑的意味,我都不用回头就晓得是周弟弟,果然,右手边坐下一个人,他叫阿姨给他盛碗粥,大赤赤地坐着,朝周各各还笑得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