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非夜的脸都绿了!
他还和她连着呢,她却给别的男人打电
话,问别人在忙什么。他发狠式地拧了一把她的耳朵,恼羞成怒地退了出去。
“滋……姜妹夫!”童朝夕捂着被拧痛的耳朵,冲着手机大喊了一声。
那边的人明显被吓着了,好半天才犹豫着问她,“朝夕,怎么了?”
“叫嫂嫂,我开着免提呢。”童朝夕揉着耳朵,恼火地瞪晟非夜。
“……”姜云霆明显又被她给弄懵了。
“我有事问你。”童朝夕坐起来,脆声问:“你卖赛车赚钱,还是各种视频里的赛车广告收入赚钱?”
“啊?”姜云霆犹豫了几秒,啊了一声。
“我觉得好奇,我和你大哥打赌呢,你快说答案。”童朝夕支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没有晟木槿的声音,倒是有男人小声说话的动静。这个人现在还在公司吗?工作如此废寝忘食,让人钦佩啊。
“卖赛车,还有各种高端会员收费。”姜云霆老实地回答。
“啊……无本生意。”童朝夕笑了几声,挂掉了电
话。
“你到底在干什么?”晟非夜拿着枕头丢她。
“若姜家很有钱,他就不需要联姻,娶木槿。他并不爱木槿,为什么要娶她?”童朝夕用手机抵着下巴,喃喃自语。
“嗯,爱你。”晟非夜正在气头上,冷笑了几声。
“晟非夜,你说啊,什么情况之下,才会让一个男人娶自己不爱的女人?钱?权?利益?恩怨情仇?”童朝夕越想越入神。
难道是看多了的老套桥段,一个有钱男人需要一个身份还不错的妻子,给他生个孩子,如此而已?
那为什么偏偏是晟木槿呢?她虽然有遗产,但是她家庭复杂,豪门大户不会喜欢家庭太复杂的媳妇,觉得麻烦。那是因为晟木槿听话吗?
“童朝夕,你要不要现在去他们家问个清楚?”晟非夜一月退跨过来,跪坐在她的月退上。
童朝夕的视线往他的腰下低,小声说:“晟非夜,我们上学的时候讨论过这个问题……国内18厘米以上的男人很少的。你愿不愿意给我当模特,我来研究一下,说不定我能研究出什么秘密……”
气氛突然就更加古怪了。
晟非夜低头看了一眼,深深地吸气。
行了,他还是工作去吧!这磨人的妖精,就是折磨他罢了!
童朝夕一个人伸手踢月退,笑得像个二百五,笑累了,抱着枕头睡了。
晟非夜在书房里忙完文件回来,她正打着细细地呼噜,一头长发乱得像鸡窝,铺了满枕头。
他站了会儿,回到书房,又打开了电脑。
————
童朝夕起来的时候正好七点半。
生物钟神奇的作用!
让她意外的是,晟非夜居然已经出门了。这么积极,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童朝夕抿抿唇,转头看向桌子上的电脑。电脑没关,也没开启屏保模式,正在循环播放一个动画片。
她眯了眯眼睛,快步走了过去。
晟非夜把他和她的脑袋贴在了小猪的身上,而两只小猪正在努力进行“造猪活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口号喊了三遍,“童小猪”往下一蹲,生了只小猪……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所谓的动画,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晟非夜怎么也有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她赶紧给他发消息——你才是猪!
过了几秒,他的消息回过来了——童小猪,生小猪。
童朝夕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他的第二个消息发来了,“你笑着真好看。”
童朝夕飞快地打量四周,她在晟非夜的公寓,这里肯定装了监控,所以他此时能看到她!
她朝四周挥了几下圈头,匆匆梳洗,去学院上课。
——
晟非夜笑了会儿,长指摁着电脑屏幕,往下一扣。
会议室里的人都在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六点叫大家来开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一个人对着电脑傻笑。
“晟总,您确定要注资姜云霆的公司吗?”一名高层犹豫了一下,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道:“他们和我们晟氏的生意不搭界,而且晟氏这么多年来的宗旨就是不和姻亲的生意联系在一起。”
“现在可以改了。”晟非夜淡淡地说道。
“那还是要通过股东会商量一下吧。”又有人说道。
“我们现在就在商量。”晟非夜又说。
“但是……”大家互相看看,都有些无奈。
晟非夜总是不安常理出牌,但每次的结果都不错,所以此时众人也不知道还能拿什么理由反驳他。
“新产品质量出问题,公司受了不少损失。负面评价很多,我们需要转移公众视线。重大的经营决策改变,有助于公司重立形象。姜家不是普通豪门,在华
人界声名显赫。他们要在国内打开知名度,我们需要新的海外渠道,互利的东西,没必要往外推,把他推给别人。”晟非夜站了起来,手指在桌子上轻敲,“就这样决定了,各部门明天给我新计划,明天早上七点半开会。”
“能不能晚一点点?我早上需要打胰岛素。”有名股东无奈地说道。
“行,七点四十。”晟非夜大步走到门边,扭头看了他一眼。
“哎……”众人摇头,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早起了!
晟非夜笑笑,大步走了出去。
这些懒虫,拿着中午当早上用,得给他们收收懒筋。而且他自己公司的事还多呢,哪有空陪他们罗嗦。
“晟总,林培先生和您约了九点半见面,还有市府的王主任约您中午用午餐,哦,他说是您同学。还有……”佟畅拿着行程单,和他一一对清,免得他又忘了。
“佟畅,你说男人什么要娶自己不爱的女人?”他转头看佟畅,小声问。
“为了钱喽,为了升官发财喽。或者是家里的长辈逼迫喽。”佟畅摇着手指头数。
“这些原因都没有呢?”
“那就是吃饱了撑着,自己找罪受。没感情的婚姻,跟一碗臭汤一样,维持不下去。”佟畅拧眉,好奇地问:“怎么问这个?”
“有人自找罪受。”晟非夜唇角勾了勾,晃着食指说:“中午和姜云霆吃饭,给我约他去打高尔夫。”
“啊?那林培先生呢?”佟畅连忙提醒他。
“一起约。”晟非夜淡定地说道。
“王主任?”佟畅抚额,无奈地问道:“他约了你六回了,你好歹见一见吧,得为建设新城市出份力啊。”
“那就一起去,大家一桌吃,省钱。我的钱是土里来挖来的吗,今天这个要来吃,明天那个要来吃。今天一顿请了,姜妹夫会出钱的。以后别和我提新城市,要找我捐钱没有。也不知道捐到哪里去了。要查我税,也没有,我亏死了。”晟非夜不耐烦地说道。
佟畅跟在他身后,一脸无奈。他的这位老板,真没人能弄懂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