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道:“其实,回答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刚才已经替我说了。”
“我说了?我说什么了?”
“——我说了不算,当地衙门知县大老爷说了才算!你都知道这一点,真正的凶手当然也知道,等衙门的人来了,这件案子还会重新审查,那时候,小和尚又会怎么说,谁也不知道,小和尚所说的的确没有威胁到凶手的地方,但是,谁又能肯定小和尚不是在打埋伏等候衙门的人来呢?先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看见,等衙门的人来了,再说出来,一举将真凶擒获,这样自己才能安全。”
秦逸云点点头:“这样说来倒也有理。凶手怀疑小和尚故意隐瞒不说,其实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杀人灭口。”
“是的,凶手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为了自身的安全,这种怀疑绝不能让它变成现实。所以小和尚死了。”
秦逸云道:“你说了半天虚松小秃驴为什么会被杀,还没说究竟是谁杀了他,又是谁杀了我娘子。”
孟天楚微微一笑:“找到了虚松被杀的原因之后,凶手也就呼之欲出了。”
“哦,是谁?”
孟天楚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跟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凶手显然布了一个十分精妙的局来迷惑我们,这个局当然不能让虚松给搅了,这是一个什么局呢,虚松因为躲藏在秦夫人后窗的事情暴露而被凶手杀之灭口,证明当时我们看见的房间里的两个投影中,有一个就是凶手,凶手假扮秦夫人,就是要证明当时秦夫人还活着,现在回过头将做晚上发生的一切重新审视一遍就会发现,凶手想布一个自己不在凶杀现场的局,从而不会被列入到犯罪嫌疑人之列,也就高枕无忧了。”
书生张振禹道:“孟公子,昨天除了方丈玄音、贺旺贺掌柜和你的家仆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犯罪嫌疑,你是指的谁呢?”
孟天楚道:“没错,昨天除了他们三个,其余的都排出犯罪嫌疑,现在,我们重新来排查一下。”
“哦,但不知这一次孟公子准备怎么排查?”
“凶手既然刻意布了一个能证明自己不在场的局,那这种刻意就一定能找出来。”孟天楚胸有成竹说道,“凶手假扮秦夫人让我们误以为秦夫人还活着,因此,他只需要布一个局让自己从那以后直到发现秦夫人被杀,这段时间里自己有时间证人证明自己不在场,那自己也就可以轻巧巧跳出犯罪嫌疑人之列了。”
秦逸云皱了皱眉:“孟公子所言让人琢磨不透,能否说得简单一点。”
“简单一句话,我们回头看一看昨晚上那段时间每个人的表现,故意做作找人证明自己当时在干什么的人,就是凶手!”孟天楚扫视了众人一眼,“昨晚上,玄音方丈自承孤身一人在禅房打坐,合情合理;小和尚虚松在寺庙前面松树林观看秦掌柜和霁雯的激情表演,三个人相互为证,在情理之中;贺旺贺掌柜和我的仆人老何头两人在房间睡觉,贺掌柜证明老何头一直在睡觉,而贺旺自己如果是凶手,他就不会让老何头睡觉,会不停和他说话来证明自己从没有离开过房间,他没有这样做,所以行为并无异常,也在情理之中;我娘子和飞燕一直在房间里说话,也很正常。唯独一个人,行为颇为反常!”
书生张振禹冷笑道:“就只剩下我了,看样子孟公子说得是在下了?”
“没错!在秦夫人房间里假扮秦夫人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你!你才是杀死秦夫人的真凶!”孟天楚转身盯着张振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