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方丈道了一声佛号:“张施主、霁施主,你二人合伙杀了秦女施主,又杀了贫僧的徒弟虚松,连杀两命,未免太过狠毒了吧!”
真相大白,秦逸云恶狠狠望了张振禹一眼,又转头盯着蜷缩在房角落的霁雯:“你……你这贱人!原来早就暗中与这姓张的勾结在一起,合谋来算计我,杀死我娘子,真是……真是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冲上去狠狠一脚踢在霁雯肚子上。
霁雯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张振禹听到这声惨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手腕翻处,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一刀往秦逸云胸膛扎去!
孟天楚好像早就料到有此一招,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猛地一抡,砰地一下正砸在张振禹持刀的手腕上,将他手中尖刀砸飞,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随即软倒在地。
孟天楚将那尖刀拣了起来,冷笑道:“嘿嘿,既然我已经认定你是凶手,我还会让你再有伤人的机会吗?”
秦逸云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急忙拱手道:“多……多谢孟兄相救!”
地上的霁雯哭着跪爬过去,紧紧抱住了张振禹:“禹哥哥~!”
孟天楚那一脚好不沉重,张振禹这半天才缓过劲来,跪起身,伸手将霁雯搂进怀里。
霁雯依偎在张振禹的怀里,哭得满脸泪花:“禹哥哥……”
张振禹紧紧搂着她:“雯妹,是我不好,累你受苦了!”
霁雯哭着使劲摇头,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低声道:“张公子,你们杀秦夫人,应该是为了秦家的钱财吧?”
事到如今,张振禹也不再狡辩,点头道:“是,我与雯儿本来自小青梅竹马,她们家穷,把她卖给了秦家当丫鬟,后来又被这畜生秦逸云偷偷强暴了,我本来要杀他报仇的,但霁雯说秦逸云对她很迷恋,于是我出主意可以利用这机会谋了秦家的家产,所以我设了这圈套。按计划将先杀死秦夫人,等秦逸云将雯儿扶正,有了秦逸云的孩子,拿到他全部家产之后,再杀了这狗贼报仇!”
孟天楚道:“秦家已经没有亲属,你们杀了秦夫人,让雯儿当了妻子,又有了他的孩子,秦家家产当然全都是你们的了。那时候再杀了秦掌柜,既得了财产同时又报了仇,果然一箭双雕的好计谋!那你们又是如何策划这次谋杀行动呢?”
“他们南下的路线就这一条,事先我进行了了解,知道这里有一座古寺很是僻静,便悄悄通知雯儿我们在寺庙下手。我提前两天来到小镇,晚上偷偷将木桥桥墩砍断几根,让大水将桥冲毁,这样你们就只能抄小路,你们到达小镇买马的时候,我先走一步来到听松寺观察好情况,将作案计划写在纸条上,抽空给了雯儿,然后依计行事。杀死秦夫人,是秦逸云这狗贼强暴雯儿的代价!”
秦逸云道:“我……我没有强暴雯儿,我对她是真心的,我喜欢她,一心想着和她过好日子,那天我喝醉了,是雯儿自愿的,她没反抗的!”
霁雯一直哭泣着摇头,什么话都不说。这种情况下她能说什么呢,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孟天楚知道,对于先强奸后通奸,根据现在最高法院司法解释,不作强奸处理,《大明律》对这种具体情况却没有作详细规定,所以孟天楚也不准备将秦逸云扭送法办。
张振禹转头望着孟天楚:“孟公子,你很厉害,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们这计谋一定能成功的。”
秦逸云有些老羞成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人,谋杀主人,等着凌迟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