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傻?”
“不然呢,连碎钻和一朵玫瑰都省了,你这也配叫求婚么?”
傅岳咬牙切齿:“事不过三,要是我准备了大钻和一万朵玫瑰你还不答应,我就……”
“你就什么?”
傅岳闭了闭眼,半晌才说:“就再求第四次。”
……
傅岳生日的前一天,阮夏想给他零点的惊喜,便借口闺蜜聚会不想有男人在,把一周来寸步不离的他赶到了办公室。
傅岳再三嘱咐过江以萝等三人不要让阮夏独处才回了律所,连日来积压了太多工作,他自然要加班,听到阮夏讲江以萝她们差不多十一点半离开,傅岳便说自己十一点左右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了快十二点,傅岳也没有回来。
阮夏打不通傅岳的手机,便让不断看时间的另外三人回去。
“傅学霸那种工作狂,做事的时候肯定关静音,他请了一周假,不熬几个通宵怎么对得起那么高的时薪。”
未宛和周圆圆第二日还要上班,便只有住同一座大厦的江以萝留下陪阮夏。
零点一过,望着精心准备的玫瑰香槟蛋糕和精心挑选的七份礼物,仍旧没打通傅岳电话的阮夏气得直想再甩他一次。
等不到妻子回来,下楼接人的黎铮见状给nicole打了通电话。
听到nicole说十点半傅岳就和留下加班的同事们一起离开了公司,阮夏才隐隐觉得不对。
黎铮刚结束和nicole的通话,手机铃声就再次响起。
看到他神色的变化,阮夏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黎铮挂断电话,寒着脸让未婚妻先回家,抓起阮夏就往医院赶。
听到黎铮说傅岳在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遇到了潜伏多时的司菲受了伤,阮夏脑中一片空白。
……
傅岳只顾着女朋友的安危,却没料到由爱生恨的司菲想与他同归于尽。
因为猝不及防,一走到车前,傅岳就被突然蹿出来的司菲手中的匕首刺伤,幸而他反应快,用手臂挡住了胸口,才没造成致命伤。
然而满心恨意的司菲根本没准备活着离开招招不留情,而傅岳顾忌对方是女人,下意识地手下留情,待抢下已然陷入癫狂的司菲手中的匕首制服她时,足足被刺中了三处。
手机早已在争执中踩坏,大厦的保安深夜擅离职守,强行把司菲绑起来拖到大堂报过警等来警察,傅岳却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因为麻药,傅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睁开眼看到双眼红肿的阮夏,迷茫了片刻,他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臂,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哭什么,我伤的又不重,只是流了点血。”
“全都怪我,我再也不敢咄咄逼人了。”
等待傅岳醒来的这一夜,她想了又想,明白司菲正是为了她那句“活该我能嚣张一辈子”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傅岳以前说的对,何必计较太多,万一惹上疯子,后果不堪设想,而她宁愿自己死,也无法接受傅岳先离开。
“以后你想欺负谁就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你要是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话还没说完,阮夏的眼泪就再次涌了出来。
“你年轻漂亮有钱还没良心,想着你有可能另结新欢,我哪里敢死。”傅岳触到阮夏冰凉的手,忍着疼掀开上衣,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
“你嫁不嫁我?”
“嫁!”
“手机给我。”
阮夏难得顺从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却见傅岳笑着对着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她拍了张照。
“你干吗?”
“留着给我们以后的小孩看,让他们看看妈妈听到爸爸要娶她的时候有多激动。”
阮夏却没如他所料地扑过来抢手机删丑照,而是把脑袋小心翼翼地枕到他没受伤的胸口,安安静静继续流泪。
傅岳诧异了两秒,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幸而他们都没事,幸而在经历了峰回路转后还能拥有可以携手走过的漫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