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b市变得异常干燥,到了夜里,还会有些寒凉。
老旧的余家老宅,常年没有人居住,好在空气里也没有恼人的霉菌气味。遮尘布上有些灰尘,嘉树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到上面,当他退下她那条连衣裙,雅南没忍住,微微咳嗽了一声。
嘉树愣了愣,即便下身涨得发疼,还是停下了动作,俯在在耳边,说,“我去开空调。”
这个杠头啊,她会咳嗽又不是因为冷…
b市雾霾严重,这样的老房子,总是有些灰尘的,天气又干,嗓子不舒服是正常的。
看着嘉树转身离去时的背影,一个坏坏地主意忽地冒上了雅南心头。
经年无人住的房子,空调并不常用,雅南走到空调处时,嘉树正单膝蹲在地上,一边跟人通着电话,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在抽屉翻找些什么,电话那头,仿佛是家里的长辈,又或者是别墅管理员…嘉树待人从来温和,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雅南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语气里一丝丝急促。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整张侧脸的轮廓是那样棱角分明,宛若动漫画家笔下的人物。
他穿着短袖的t恤,露出比小麦色略深的性感肌肉,常年击球,他的手臂紧实,刚劲,力量感十足,雅南还能清楚地记得每一次,他搂着她,上下活动时的场景…
雅南轻轻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贴在他身后。
同物业管理员接着电话的嘉树微微一僵,没办法,雅南贴在他背上时的触感太过温柔,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蓓蕾,在一点一点,慢慢盛开。
“我在开暖气,。”嘉树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的。”雅南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说,“你继续。”
嘉树有着衣架子一般的好身材,虽然常年运动,却并没有如其他选手一般,浑身都是饱满健硕的腱子肉,他的体形十分匀称,看上去,甚至有些偏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力量。
雅南摸到了嘉树的凹凸不平的腹肌。
明显地,嘉树呼吸顿住了半秒,尔后,又继续冲手机说到,“我没有看到遥控,你告诉我开完在哪儿。”
电话那头还在说些什么,雅南没空顾及,她吻着嘉树的脖子,一路往上。
她的舌尖划过他的耳珠,继而,用温暖而湿润的唇舌包覆…她的鼻息,如蝴蝶展翅一般,轻轻柔柔地打在嘉树耳廓,陡然间,嘉树肌肉一紧。
“你用点功,待会儿就不冷了,嘉树。”雅南好心提醒道。
嘉树平静地挂断了电话,说,“我想也是。”
他回头。
眼前的美景差点没让他理智瞬间崩溃,他的女人,只穿着他的外套,全面中空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从没想过,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会那样的性感,那样的…惑人心魄…
“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去找一台加湿器吧,有些干…干燥…”
话音未落,嘉树已经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撑在木质地板上,面对面地告诉雅南,说,“加湿?你还需要加湿?再湿就要水满黄河了…”
他握着她的手,伸手一探,还真是。
“冷吗?”
嘉树揭开地上的遮尘布,露出柔软的羊毛地毯,他将雅南推倒,孟浪地挑开她并未扣上的衣襟,多余地问了一句。
雅南拉着他的衣领,说,“我说冷,你会停止吗?”
嘉树望着她,笑了笑。
说,“我想,我能让你热起来。”
微凉的b市夜晚,温度逐渐炙热,雅南躺在那张昂贵地柔软的地毯上,脸上冒出了蒙蒙的汗珠,而他的汗水,则顺着头发,落到了她的嘴唇边,她忍不住舔了舔,咸的…她长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对面墙壁上中古世纪风格的油画,慢慢地,融化在嘉树火样的热情了。
他一个冲顶。
她轻吟出声。
尽管有些事持续到三更半夜才结束,但嘉树好歹还是带着雅南回了家。等他们俩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如同小贼一般到家时,理所当然地,两位长辈都睡了。
桌上放了两碗面,盖了鸡蛋,雅南碰了碰,冷的。
可她晚上没吃多少,又辛勤操劳了半夜,着实有些饿了,于是,趁着嘉树不注意,拿了筷子便猛地嗦了两口。
嘉树转身,一切恢复平静。
他给雅南递了一杯温水,润喉咙。
看着桌上的面,嘉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想吃,我去给你热一热,冷了伤胃,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偷吃也不知道擦擦嘴,嘴角还沾着油花,跟个小孩子似的…
孩子…
嘉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那段对话。
老宅没有人住,自然地,也就没有那些该常备的东西…他享受在她体内释放的舒坦,可有些事,他不能这么自私。
紧要关头,他抽身。
云歇雨收,她却说,“你把我们的孩子给谋杀了,余先生。”
他起先不明白了,明白了之后,却是止不住地面红心跳…尔后,还得安慰太太,道,“没事儿,以后会有的。”虽然,嘉树一直都觉得,雅南比他更像个老司机…
嘉树端着面条走进厨房,雅南甜甜蜜蜜地揽着他的腰,跟屁虫一样,贴在他身后。
“我不是有你照顾嘛。”雅南没皮没脸地说。
嘉树顿下脚步,微微一笑,“对,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