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鸡鸭,乐浪就要走,却看到另一边中年妇女摆在篮子里卖的鸡样子有点不对。
“阿姨,这是火**。”乐浪对着中年妇女问道。这火鸡长大后样子难看,叫起来“咯噜噜”的,而且很凶,小时候乐浪没少被咬过。
“是呀,这次家里孵的有点多,就拿出来卖,你要不要,要的话算你便宜点。”
“那好,我全要了,”算算篮子里也不过才十几只,乐浪干脆全要了。不过中年妇女没有东西装,乐浪只好又跟一旁的老头买了个笼子,这才算完事。
乐浪、老七和三郎三人刚好一人拎着一个笼子,一甩一甩的,倒也有点像满清时期捉鸡逗狗遛鸟的纨绔八旗子第样,不过人家遛的是鸟,他们几个遛的是鸡鸭。
“咩···咩···咩···咩”
乐浪一路闲逛,来到卖羊的地方,看了一遍却都不太满意,他想买一头刚生完小羊的母羊,这样就可以马上喝到羊奶了,不用再等到把羊养大,生小羊的时候。不过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一路慢慢走着,走到最后,看到一头母羊正给两只小羊喂着奶,看样子也是出生不久,旁边还有个人闷声闷气的蹲在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在吃奶。
林松明很是苦恼,本来想养头羊搞搞创收,却没想到家中的婆娘一天到晚叽哩吧歪的唠叨个不停,一边说什么养羊没有出路,一边说养羊浪费钱浪费粮食,生了小羊后更是变本加利,还一直催着他把羊卖掉,他都快被家里的婆娘唠叨得发疯了,索姓就把羊牵来卖,图个清静。不过这羊他也养了一阵子,有点小感情,想卖实在有点舍不得,所以坐在一边生着闷气。
“你好,你这羊要卖吗?”乐浪看到林松明蹲在一边也不作声,就对着他问道。
林松明看了看母羊,有点小不舍,不过继而想起家中婆娘的唠叨,不由打了个寒颤,狠了狠心,说:“卖。”
最后两人以八百块成交,林松明不由松了口气,想想这几个月来,为了养头羊承受着家中婆娘那毒舌般的唠叨,现在想想恍然如梦。
乐浪牵着羊,心里有点高兴,因为晚上就有羊奶喝了,他一直觉得羊奶要比牛奶好喝,主要是他喝牛奶会上火,喝羊奶就不会。旁边三郎拿着根小树枝也有模有样的赶着小羊,老七一手拿着一个笼子,笼子中的鸡鸭叫个不停,他们要先把这些东西放到车上去,然后再接着看有什么东西买没有。
把东西放到车上,留下老七照看,乐浪牵着三郎继续逛了起来。
左走走右看看,时不时还买点东西尝尝香,只可怜老七一个人猫在那辆解放小卡旁闻着飘来的一阵阵羊粪和鸡鸭屎的臭味,苦不堪言。
乐浪和三郎两人边走边吃边看,来到一个角落边。角落边停着一辆老式自行车,自行车车后架放着一个纸箱,纸箱里垫着一些破布,里面有两只刚刚睁眼的小狗,毛茸茸、皱巴巴,憨态可掬,有点像小狮子,十分喜人。
三郎人太小,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只听得到纸箱中小狗传来的幼小“嗷嗷”声,听的他心痒痒的,连忙急切的对着乐浪说:“阿浪叔叔,阿浪叔叔,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那卖狗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朴实的衣着,脸上的皱纹形成一道深深的“三”字,是个典型的老实巴交背靠红土头朝天的农民。他看到三郎一脸急切的样,脸上不由露出敦厚的笑容,把纸箱抱了下来,对着三郎说:“来,过来,慢慢看。”
三郎一把冲了过去,探头看着纸箱中的小家伙,喜欢的不得了,“阿浪叔叔,阿浪叔叔,这小狗比三点好看多了,三点以前瘦巴巴的,没有半点肉,一点也不好看。”
三郎经过一阵子的调养,已经把过去的种种抛去,回复了小孩天真活泼开朗的天姓,眼神中满是光彩,而不是乐浪初时在那阴暗角落里看到的那种暗淡无光、茫然、哀伤,让人一望不由心碎的眼神。
乐浪摸了摸三郎的头,笑着对卖狗人说:“这狗怎么卖。”
卖狗人好像有点犹豫,踌躇了半天,看了看乐浪,缓缓伸出五个手指来。
“五十,嗯,还可以,不过,这箱子我能不能带走,你看,我也没带东西过来······”乐浪感觉五十还算可以接受,虽然比一般的土狗贵了近一倍,不过样子确实比较好看。
“五百,”良久,卖狗人憋出了两人字,顿时满面通红。
“五百,”乐浪讶异的看着卖狗人,难道这一副敦厚的面孔下藏着一颗背离乡土狡诈的心。有一些狗贩子就是看到客人喜欢就故意抬价,不过这抬得也太狠了吧。
“五百”三郎瞪大着双眼大叫道,他可知道五百块钱可以买到多少东西。
乐浪收起笑容看着对面的卖狗人,卖狗人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整个脸憋的通红。旁边那一辆老式自行车虽然老旧,但里里外外擦拭得相当干净,看卖狗人一副敦厚、淳朴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看人喜欢故意抬高价钱的人,更不像是狗贩子。暮然间,乐浪捕捉到卖狗人眼底闪过的一缕无奈和羞赧,心下释然,看来这也是有故事的人。
(一章准时送上,有人问我说,一棵荔枝只长五六个有拳头大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真的,这还是我以前和朋友跑去偷栽人家荔枝发现的。在我们这边有一种叫“蓝竹”品种的荔枝到了成熟的季节就有拳头大,这还不过是普通的品种而已。荔枝味道是好,但吃多了上火,荔枝酒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