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小声问张贲:“唉,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要弄来做娘子的?哪里拐带过来的。”
“侯龙涛嫡亲妹子。”
张贲轻声道。
兄弟两个一愣,随即看到张贲眼神黯淡,连忙道:“哎呀,我们赶紧回去帮忙,你们出去转转,出去转转。”
走出去之后,大山一巴掌扇在弟弟的后脑勺上:“**吃屎的啊,问的什么狗屁问题,惹毛了他,打你一顿!”
“我艹,我怎么知道。还有,我妈不是你妈啊!”
“嘿哟喂,婊子养的跟阿哥顶嘴是吧!”
“你骂我婊子养的?”小山瞪大了牛眼看着大山。
大山嘴角抽抽了两下,抽了一根烟叼嘴里:“走走走,赶紧帮忙去,几家人的东西要修修补补呢。”
唉……
“哥哥,我们今天干什么?”
由依昨天其实也被吓了一跳,抱着龙猫公仔一个劲地念叨,不过一想到张贲就在附近,立刻就不害怕起来。
“去请道士。”
张贲笑道:“要做个法事呢。”
将长江750推出来,由依挥舞着胳膊就跳进了挎斗里,发动机呜的一声响起来,这拉风的车子就开了出去。
什么哈雷摩托宝马摩托,在它面前就是个渣啊。
太子头盔上被由依贴了一个hellokitty的卡通贴纸,长长的头发从头盔下方垂下来,风一吹,就飘了起来。
沙洲真武观只有六个道士,观主是老头子,两个执事是他儿子,还有三个是他孙子。没错,这破烂道观的道士其实也讨老婆养儿子的。
其中一个小道士,真名叫黄东。在真武观的道号叫玄青。
张贲一直以为,这小子叫玄青的原因是因为他脸上有两块胎记,一块红一块青,就跟酱缸似的。
不过这小子念经文非常厉害,是张贲的小学同学,在张贲刚学会春天到了,大雁归来,一会儿排成叉叉形,一会儿排成叉叉形这篇课文的时候。黄东已经能够轻松背诵三官北斗经……
后来据说和真武观相隔六百米的大乘寺主持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刻和黄东爷爷,也就是真武观的观主打了个商量,将他收为徒弟,于是黄东又轻松地背下了大藏经,阿弥陀经。
老和尚出去给人做法事开光什么的,自己不念经,就带着这个脱了道袍穿上僧袍就是念经小和尚的小子骗吃骗喝。
老和尚很想将一身佛宝传给黄东,不过玄青道友一向认为自己爷爷和老和尚都是老神棍,除了骗吃骗喝什么事情也不会。生病了也知道吃阿司匹林。
黄东在大乘寺也有一个法号,自己取的,他说他叫法海,从小立志要去杭州雷峰塔下调戏白娘子。
这个典故还是在初一的时候,张贲路过将一帮敲他竹杠的小流氓全部打翻,他兴头来了说的。
在那个岁月中,千年等一回能让一个少年扭曲到这种程度,也确实很罕见,也很诡异。
老道士和老和尚还以为这小子来事,给道观寺庙都创收不少。
黄东背地里自然将爷爷和老和尚都划入了老杂毛的行列。
初中毕业的时候,这厮中考总分六百八十五考了三百分,顺利毕业,高中无望。
于是继承了爷爷和老和尚的衣钵,成了一个佛道精通的双料神棍,在南通沙洲苏州等地都是小有名气,各个寺庙道观一听说玄青道友法海禅师,立刻来了精神,那些有钱没处花的中年大妈还经常叫上他去念经。
说是童子念经驱邪,还能镇气运。
后来镇着镇着,法海禅师的童子之身就在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给交待了。
这些典故风流韵事,张贲了如指掌,因为黄东只认他这个朋友,其他人,包括她亲老子,要请去帮忙念个经,五千块!
少一分不干!
为了这事儿,父子两人没少打架,从道观打到寺庙,当年可是一景。
这小子如果是张家子弟,早就被打残掉了,不过照样活蹦乱跳,赚的钱还不少,不过他花钱也厉害,买了几套房子,又搞了两辆小车,拉起了三支哀乐队,身上的积蓄其实也没多少了。
不过一年百八十万的进账是轻轻松松。
在苏州佛学会和道家研究会都挂着名誉客卿的头衔,用他的话说,就是任何一个寺庙和道观,只要是在苏州地面上的,他蹭吃蹭喝可以不给钱。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当然了,当年张贲念书的时候,这家伙小学留级留了四次,他比张贲大四岁……
残念的本质就在这里了,可以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家伙被几个十三岁的小子敲竹杠,然后被另外一个十二岁出头的小子给救了。
“哥哥,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由依见张贲将车子停好,然后问道。
“找我一个同学,他是道士,嗯……还兼职和尚。”张贲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对由依说道:“待会儿看到他,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由依点点头。
“喂,到了。”张贲在楼下打着电话。
三楼上窗户突然打开,里面一个面目怪异的男子嘴里全是牙膏泡沫,手里捏着牙刷死命地刷,跟刷马桶似的。
“马上马上!”接着乒呤乓啷一阵响,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
楼梯口下来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看到张贲时候,立刻笑呵呵起来,他脸上的胎记已经褪去不少了还能看到点红斑和青斑,不过不明显就是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曰本妹妹吧!哟西……斯巴拉西,撒由那拉,搔嘎……”
正要伸手去握手,张贲给他脑门上一巴掌:“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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