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趣的话,苏琴现在却是听不下去,随着张启越来越接近自己母亲的坟墓,苏琴心里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看那新坟的大小,按照这趋势,岂不是要盖住了妈妈坟墓的一角。”苏琴开始担心起来,接着又自己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不会那么缺德的。”
在中国,你打人伤人什么的,还有缓解的余地,你要动了别人的祖坟,那事情就大条了,按照国家规定,叫做侮辱罪,按照村里惯例,碰到这种事,扛起锄头砍他娘的就对了。
即使有深仇大恨,那也绝对的肯定的不能去碰到他人先辈的坟墓,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摆酒道歉等一溜的事情得做好给人看,不然后果一样。
所以苏琴现在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担心,但母亲的坟墓没有被破坏这个把握还是很大的。
“就是这里了。”等到张启开路,路面露出了母亲坟墓边的土地神位,苏琴语气忐忑的说,她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处新坟,好像和自己母亲的坟墓靠得很近,说不定……苏琴发现了,张启也是看到了,这种事情,对于“老古董”张启来说,绝对看得比现代人还要重。
这个世界的“母亲”,张启还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养育关系,但是这个坟墓里面,里面躺的可是自己的岳母,实打实的岳母,如果岳母的坟墓被人破坏了,这事可就大了去。
迅速的把杂草藤蔓都割开,露出苏琴母亲的坟墓,情况就明了了。三人一看,顿时一阵怒火从心底涌起。
只见苏琴母亲的坟墓,有五分之一的坟包被旁边新坟的水泥地面给盖住了,更气愤的是,那被盖住的地方,分明已经平了坟包,这种情况,是个人都火大。
“该死!”张启一剑就把那新坟过界的水泥地面给劈开了,然后走上前,挖起一些泥土,把坟包给尽量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转过头后,看到的果然是苏琴噙着泪水的双眼,“不哭,先拜祭一下,再去找他们算账。”
“我去帮你查一下。”华尚压根就不相信张启的心里会像表面那么平静,主动自觉的说,走到新坟的墓碑前,记下名字,然后自觉的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伯母的坟在后面一点,先把杂草清理一下吧。”擦了擦泪水,苏琴对着张启说,后者肯定的不知道他“妈妈”的长眠之地,只能通过苏琴的指挥,继续的埋头苦干。
两人的母亲是同村好友,又都是独自带着孩子,加上同一曰仙去,坟墓建得靠在一起,相距不过几米的距离。
弄好了杂草,摆上祭品,上了香,然后就是悼念先人,跪拜祈福,最后修葺整理一下,拉出一长串的鞭炮,就是整个拜祭过程了。
期间苏琴的心情自然不会很好,原本张启升职带来的开心都被今天的事情破坏干净了。
“启哥,问清楚了。”这种事情一点不难查,华尚只是十几分钟,在张启和苏琴刚上完第二次香的时候,就已经弄明白是谁了。
“说起来,干出这事的,还和你有点渊源。”华尚古怪的说,“陈德胜,华业县公安局副局长,这坟里埋的,就是他父亲。”
“啊?”苏琴有点傻眼了,接着反应过来,和张启说:“这一处地方,是李家的祖坟,和陈家的祖坟相隔着,两家分了这块风水宝地,据说当初还打过架呢。”
“哦。”张启才不管什么地盘的纠葛,他的概念相当土匪,我就算把坟墓建在你家客厅,你敢动一下,老子就灭了你。
看到他这表情,苏琴和华尚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绝对的肯定相当暴力。
苏琴不由得劝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别太冲动,用这事,很难动得了他。”
“启哥,你不会是在想……”华尚沉默以对,按照张启的姓格,绝对的有可能拿着把剑砍上门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且看那新坟的建造规模和样子,人家摆明了就没有把旁边两个“小不点”旧坟放在眼里,有钱有势的,先人的坟墓那还真就得五星级,没钱没势的,看苏琴母亲的坟墓年份,也没多少年,你能混到哪去?
“这种事情,忍得住的,不如拿把刀自己切了,省得长个没卵*-蛋的把。”张启果然是暴力分子,华尚对陈德胜身份的点明,根本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