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傅说笑了,是我的错,来了华异市居然还没去拜访您。”冉苍崎很纠结的回答,不过他能照着唐膺的吩咐做,已经算是让张启刮目相看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很讲究辈分,或许现代城市人不觉得,但是在农村,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称呼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叫做叔公,这种事情是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同宗同族的尚且如此,授业恩师的师父,那就绝对抵得上一个磕头奉茶,张启受起冉苍崎的大礼,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苏琴却有,太师母啊,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的称呼,而且那茶,她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喝吧,冉苍崎是她上司,这不合适,不喝吧,她是张启的女人,张启都坦然的喝了,这辈分她还真就得生生受了。
“太师母请喝茶。”看到苏琴犹豫的样子,冉苍崎这一下直接光棍的喊道,事情一做,扭捏的心情就是消失了,心里反而有种放开了的感觉。
就是这追求苏琴的事,借他个雄心豹子胆,冉苍崎也不敢再想了。
“哦。”看到张启直接拿了茶杯递给自己,苏琴机械式的接了过来,凑到嘴边啖了一口,脸上却是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起来吧。”目的达到,情敌变徒孙,张启很开心的对着冉苍崎说,但是心里一转,却是觉得自己亏大了,就为这事,好死不死居然认了个徒弟和徒孙。
作为聚会的主角,冉苍崎做出这种事,大家自然会议论纷纷,但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反而不会看扁了他,取而代之的是对张启和冉苍崎那个武林世界的好奇。
稍有一点了解的华尚却是不一样了,直接的凑到张启身边,笑嘻嘻的说:“启哥,要不我也拜你为师算了,好歹多个师侄。”
“靠,尼玛的想占便宜。”冉苍崎心里狂喷,对着华尚就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送过去,后者一点不害怕,你丫的是张启的徒孙,怎么滴敢造反啊,而且他家里势力也不错,区区一个刑警队队长,说真的还不至于害怕,连忌惮都的情绪都不会有。
“你以为那么容易?”张启这会反应过来自己吃大亏了,没好气的对着华尚说:“拜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收的,这徒弟徒孙,哎,亏大了。”
张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他说的也是实话,只要唐膺过来补足拜师礼仪,以后他就得教唐膺习武,这可不是再随便塞两本入门秘籍就能搞定的,最少也得露一露真功夫,虽不至于压箱底,但也不能再用放羊式教育了。
“阿猫阿狗?”华尚悲剧了,合着自己就属于阿猫阿狗那一个层次的啊,但是看到冉苍崎一脸我是青年才俊我能拜师,你不行的表情,华尚又气呼呼的说:“得意什么,是你师父拜师,你就是一个附带的,赠品而已。”
明白了自己表面风光,实际多了好些个拖油瓶的张启,再混到宴会里面就没了刚才的心情,吃饱饭,等到散席之时,没好气的拒绝了冉苍崎献殷勤的举动,直接让华尚载着自己和苏琴回家。
洗澡完照常的看着电视,张启心里却是在想着洪树凯的事情,对方出招出得闹心,他对于这种掺和着商场的阴谋诡计又是非常的不擅长,但不做点什么,又总觉得自己就算是认输了。
“在想些什么,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外国电视剧的么?”看到电视屏幕上的西方言情剧,苏琴用毛巾擦着自己刚洗完的头发,一边对着张启发问。
由于三观不同,张启看外国节目的时候,关于感情方面那是相当的不认同,所以如果是外国节目,那就一定不是言情剧,最多的是播一播风景啊,探险啊等等。
“没事,你干嘛没和我说那个冉苍崎的事。”张启语气泛着酸气的对着苏琴说。
“什么冉苍崎,现在要叫徒孙了。”苏琴好笑的白了张启一眼,她明白这是张古板要吃醋了,“无关人等,我说了也没意思,还是说说你的事吧,看你的样子又是被人气到了吧。”
“这你也知道。”张启略带惊讶的表情说了句,然后弯起嘴角一笑,被人理解着,有人明白着自己,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特别是自己能把事情向这个人倾诉。
把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张大侠很平淡的说:“这都是小事,我能解决。”
“傻瓜。”苏琴看着张启居然为这些事担心,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的说,“这事不全归你管啊,你只是公安局局长,又不是县长或者县委书记。”
“放心吧,明天县长就会找你了,这种事,他不管,单靠你是不行的。”苏琴很镇定的给张启吃了定心丸。
这话一说,张启就有点跳出牢笼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