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辣鸡!还要不要打!不行就下台去!下台去!怂包!别丢了我们的脸!”
“对啊快下去!”
“下去!”
“……”
“那位师兄若是不行便下来吧……”
“下来!快下来!”
场外的冲虚弟子见了他连连后退,一点没有冲虚弟子英勇无畏的气概,纷纷报以唏嘘声。身边那几个人显然是最激愤的,喊得最起劲的就是他们几个。沈楼细细的听了,他们话语间满满的嘲讽抱怨之意,旁侧的人听了她们的咒骂,纷纷侧目,实在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冲虚弟子,怎地这般没有风度,对着自己的同门,张口便是粗鄙之语,实在让人觉得不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扇并不是没有反击之力,而是顾忌着那峨眉的师姐下不了手,虽然有些妇人之仁,有些拎不清,但也可以说得上是君子风度了。
或许是有心人的引导,场上言论已然发展到二派不合了,
高台观战席之上,峨眉掌门慈航师太显然有些尴尬,他看着一直神神在在的冲虚掌门,为了缓和气氛,打趣道:“莫不是你派里那小子看上我家姑娘了?”
冲虚掌门捋了一把胡须,笑道:“诶哟,小辈的事加让他们自己去搞嘛,师太啊,我倒是挺喜欢你家那月依姑娘的咯。看看看,多乖巧一姑娘呀。”
月依姑娘,正是场上比武的峨眉弟子,慈航师太的三徒弟。
闻言,慈航师太脸一横,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怒气来也是有些吓人的。只听得她道:“你个老不正经的,还念叨着我三徒弟呐。”
那树一派的掌门插嘴道:“你们倒是看呐,不只是冲虚小子不肯先动手攻击,那月依姑娘对着冲虚那小子也是处处留情哟。看那脸都红了。”特意的将因剧烈运动而脸色发红的女弟子月依说成是脸红,既是打趣,也是实话,那月依虽剑势不停,可力道却是不足,很明显的未尽全力之势。若是这二人真的互相对对方有意,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是,也不过是玩笑,心知肚明做不得真。
毕竟这场比武也是各派情谊在先,胜负是其次了。
高台上的众人呵呵一笑,很明显的要将此事先揭过,认为这只是小辈的玩闹罢了。
翻身,打个跟斗,张扇一直在擂台上游离,眼见自己快要被那师姐逼下擂台了,张扇咬咬牙,终是决定反击了。
于是剑势开始凌厉,冲虚剑法本就是进攻而不是防守的,冲虚创始人一直坚持防守便是最好的进攻,所以每个研习冲虚剑法的都是大无畏直接向前不许想着后退的。
一招月落星河,一招日起东山,张扇化被动为主动,暂时不考虑对方是个女子,开始朝姑娘家不方便的地方使力。
此刻,场上唯有二人,场外哄闹声四起,月依女子渐渐被张扇逼得后退,显出疲累之势。
张扇抓住她后力不继的一刻,将剑身反转,用刀刃劈在月依姑娘手臂之上,月依姑娘也是不想再继续缠斗下去,此刻很干脆的认了输,洒脱的笑了一笑,抱拳行了礼之后,说了句改日再行切磋,便跳下了台。走向峨眉弟子的观战席。
月依姑娘干脆利落的走了,倒是张扇有些呆愣。
张扇怔楞着走回自己师门所在地,怀里残存着的女子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跟他这大男人硬邦邦的手感不同,怀里的女子娇娇软软的,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张扇今年十八出头,正是一个毛头小子愣头青,因为不善言辞不懂交际,至今未曾与除母亲之外的女子有过接触,太过直率的性子,别的女子也不会注意到他,连母亲觉得他太过无趣,更不要说别的女子了。然而刚刚他将剑搭到月依身上时,因着用力过猛而使月依有摔倒之势,慌忙之中,张扇拉住了她的手臂,却是不小心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虽然只一瞬,刚察觉到不对二人马上便分开了,但那触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忘怀。
从小开始,张母便教育他要爱护呵护每一个女子,他对待女子都是恭敬有礼的,不敢有半分越界。张母曾经告诉过他,女子都是宝儿,她们愿意给你传宗接代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便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爱护女子,自然会有人来爱护她。若你不准备娶她为妻,便要敬而远之,不可妄自亵玩,玩弄感情。
因此张扇便是极守礼的,面对月依的进攻也先是摆出防御之态,她要摔倒了也赶忙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