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便出了门,留下沈楠在这里挖心挠肺的猜测沈尧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能生孩子?excuseme?
想到自己这具身子来的本来就有点奇怪,沈楠细思极恐,决定吃个瓜压压惊。
瓜好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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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摇晃着杯子,眼睛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时有人过来要与他推杯换盏,他也十分热络的接过,看不出偏好与疏离。
赵斌礼邀请了沈尧与他的心腹来这晚宴一聚,也算是露个面。
相较众人的姗姗来迟,沈尧自然是早早的到场,向赵斌礼表示了一番抱歉,赵斌礼虽然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到底歇了气。这人自封王的那一天起便是拒不见客,而现下终于要出来了,拜访的第一个还是他,在众多皇子中也算是得了先机。
“如此说来,倒是有缘分了。只是沈先生此次为何不将沈公子一同带上?我等分开也有些时日了,对你们二人还是有些许的挂念。”赵斌礼嘘寒问暖,沈尧也应付着他。
“阿楠他近日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我便让他在府里休息了。”沈尧微微一笑,算是一个回应。
“身体不舒服,可是哪里出了问题?”话语声响起,里头,是十足的暧昧意味,众人都是老手,因而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哦~房事虽好,可也要注意节制。”身边传来暧昧的调笑声,沈尧侧头去看,为首那人,是大理寺丞的小儿子,虽有些能力,平日里却最爱去那烟花之所,自诩风流公子,也为许多人所不屑,没想到竟是来了赵斌礼这里,也不知他是看上了什么。
“多谢李公子提醒。”沈尧心情似是极好的样子,并未在意这人话里的调笑意味。
那公子哥儿看着沈尧明明带笑的脸,不知为何,竟是脊背发凉。
赵斌礼瞥了那李姓公子一眼,警告了几句,转而跟沈尧寒暄些生活上的事,若是不在意,还真以为他就是那一个贴心的好兄长,乐得为弟弟排忧解难。“不知沈先生在京城住的可习惯?若是有需要的,尽可来寻我,哥哥若是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尚可。多谢三哥关心。”沈尧做了个揖,“还记得前些日子三哥要我注意着调养的房子,我心下已有了成算,却是不知娘娘近来身体如何?”
沈尧摆手,示意赵斌礼到一边谈话去。赵斌礼也知道有些东西叫旁人听的不好,便走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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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女人背着包裹,身体灵活的在墙壁上攀爬,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衣,裤腿腰线绷得紧紧的,露出点别样的诱惑。她的身子灵活的在屋顶穿行,从一个跳跃到另一个,偶尔经过的侍卫,竟像是完全没发现她一般,自说自话,自做自事。
脚尖踩在屋顶的瓦上,瓦片颤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女人一惊,身子一顿,继而快速动作,尽力不要惊动下面巡逻的侍卫,向着她前些日子踩好的几个点掠去。
如她前些日子观察所得,一路上侍卫都少,算来最适合逃跑。女子有些许的高兴与得意,总算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她要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怎么可能在这深宫老府之中哀怨等死?
本以为还会遇到什么阻拦,却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看到头。女人在围墙顶上看着外头虽有些偏僻荒凉但多少就是外界的那一条深巷,有些兴奋得想到。
“姑娘。”只需纵身一跃,便可恢复自由,只是在这临门一脚的途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天色渐晚,也不知姑娘独自一人站在这礼亲王府的墙头是想做甚?”
这是什么人?多管闲事?
赵无月低头,俯视着这人,看着倒像是个正经人,细皮嫩肉斯文有礼的,只是会跑到人家后院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半斤八两,井水不犯河水,要来打扰她是做什么?
“我自然是来看风景的,倒是你,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意图?”赵无月反问道,墙头有些高,她许久未曾跳过了,也不知这一跃下去,这句身子可否支撑得住。
“姑娘,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里是礼亲王府的后院吧,也不知姑娘穿着这一身夜行衣来王府后院是做什么?难不成,姑娘可是那梁上的君子,专爱做那档子事?”
赵无月没有理他,只是自己迅速的跳下了墙头,这人在下面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双凤眼微微的眯起,泄出些许兴味。见着赵无月有绕开他的意思,男人好心情的答道:“我来这里,自然是来见自己的弟妹,礼亲王妃的。姑娘以为在下说的可对?”
“风景看完了,本姑娘便也走了。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并不认识礼亲王。”赵无月暗自心惊,这人把东西说出来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难道是赵斌礼的人口风不够紧?亦或者是府里出了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