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发生何事?”齐安坤皱眉掀帘问。
“回大公子,这妇人随相公来飞花城寻亲,因昨晚城门关闭。便在车中过夜,等今晨城门开放。不料一觉醒来发现相公不知被何物咬伤昏迷不醒,心生恐惧,故放声大哭。”侍卫过来禀报。
“我们下去瞧瞧。”雨燕不等齐安坤说话,就跑下马车。
“小雨,你慢点,当心头晕。”齐安坤在她身后喊。小公子在前面跑,大皇子在后面追,这样的场景经常上映,大家见惯不怪。自动为他俩闪出一条路,侧目而视。
“公子,你瞧他的伤口和小翠、张护卫的一模一样。”晚晴靠近她说。
“上次影九送的解毒丹还有吗?给她一粒。”雨燕点头问。
“你相公中了毒,这是解毒丹,给他服下,去城里找个大夫好好诊治吧!”晚睛将丹约给她,妇人见城门打开,千恩万谢进城找大夫。
“小雨今晨故意装病,害我忧虑不安,何不直言相告?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齐安坤看到妇人相公的那一刻,猛然想起老婆婆的话,揣测雨燕动机。
“我怎会不相信安坤?只是老婆婆的话不知真假,怕为你招惹麻烦,还是我装病避祸最好。”在车上雨燕想消除芥蒂,直呼他安坤。
“可是小雨害我忧虑,实属不该。”听她一声安坤,心中气消大半,还是忍不住埋怨。
“是、是、是,都是小雨的错,等到了落凤城,我请安坤吃饭。”雨燕浅笑赔礼。
“我要吃小雨亲手做的菜。”齐安坤讲。
“好,没问题。”雨燕腹议:“沈寒月、齐皓轩、现在又加个齐安坤,这仨货整天惦记我做饭,有意思吗?”
第二日下午,车队行至落凤山附近,李将军指挥队伍在山边的溪水处安营扎寨。因山中盗匪昌盛,同齐安坤两人商量晚上守营的布防。
雨燕唤晚晴去下游清洁。在车上躺了几日的小翠非要下来松筋骨,晚晴无奈搀扶她下车,三人缓缓向溪边走。
落凤山的晚秋,看不到萧条,见不到枯叶,虽偶有枯枝呈现,遮不住生机盎然。山不算高,朱砂的、丹红的、深绿的、紫霭色的群峰,前拥后簇,高矮参差。
像一块五颜六色的花布,将大山画出柔和、浚淡的线条,起伏着,蜿蜒着,被明朗的空气色彩照耀着,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蓄势待发。
“小公子,这山好美,瞧,那边有红果。”眼尖的小翠跳起来惊呼,差点摔倒,幸亏晚晴离她较近,扶稳后按她坐下。
“你别咋咋呼呼行不行?坐着别动,我去采摘。”晚晴对这红果也是稀罕,摘了满满一布袋,在溪水中洗了些递给雨燕。
“这红果真好吃。你们快尝尝。”雨燕奇怪此处不仅有山楂树,还有核桃树。“我到底来到的是个什么世界?”心生感慨。
“酸酸甜甜是很好吃。”晚晴吃一颗山楂讲。
“我们再拿些布袋,多摘点路上吃。”小翠起身往回走。
“你坐着,我去拿。”晚晴拉她坐好,去车上取布袋。
“小六,你多叫点人,拿些大袋子,把树上的核桃也摘了。”雨燕指着核桃树说。晚晴答应转身,雨燕和小翠坐在大石上吃着红果看风景。
“老大,你看那里有位公子,穿着打扮应是富贵人家,我们将他绑回山寨,给他的家人索要赎金可好?”半山坡上有个脸带刀疤的男子对身边满脸横肉的男子建议。
“落凤山不太平,路人皆知,这两人明目张胆坐在水边吃红果,不像简单之辈。我们再监视会儿…”男子话没说完,便被人截断。
“什么时候朱寨主做事婆婆妈妈?是不是被寒月宫的扫荡吓破了胆?你若不敢,交给兄弟我做,别到时后悔。”一位缺只左眼的高个男,从树后出来道。
“朱寨主不敢绑,交给我们兄弟俩,得了银子请你喝酒、吃肉。”树后又蹿出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跟那个独眼面相酷似,应是兄弟。
“李大、李二,你俩讲不讲规矩,人是我们先看到的,自然由我们黑风寨绑票,你俩瞎掺和啥?”刀疤男跳着脚否决。
“我说刀疤,你们朱寨主还没发话,你蹦跶啥?是不是想谋权篡位呀?”李大挑唆。
“你放屁,朱大哥与我肝胆相照,我怎会做那龌蹉之事。”刀疤气的丑脸通红。
“李大,你不要在此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感情,老子不吃你那一套。这人我们黑风寨绑定了,你俩有多远滚多远。”朱寨主扯住暴怒的刀疤说。
“朱寨主此话差矣,山是大家的山,路是众人的路,这人自然是见者有份。我们合作,多敲他点银子,大头归您。若何?”李大退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