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哭什么?滚到树后呆着。”牛志高被风护法的生猛搅乱节奏,打手势召唤手下提前行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在四人头上。
“把他们吊起来,我要给他放血。”张小伟对风护法恨之入骨。
“拉网。”牛志高见四人气定神闲,莫名心惊肉跳。二十几个孩子同时发力,以雨燕为中心的铁三角纹丝不动。
风护法和晚晴手中匕首划下,大网一分为二,用尽全力的孩子们突然失去重心,顷刻间跌倒叠压,哎哟声满地。
“你们这些废物,快起来,把他们围住。”牛志高从未碰到过如此硬茬,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仗着人多故作镇静。
“苏院长免费教你们读书,你们不思回报,还断学院财路,猪狗不如。”雨燕痛心疾首环视一张张稚嫩的脸庞。
“你休要血口喷人,大师兄说我们是在报答苏院长…”一个黑瘦男孩儿义愤填膺的话令雨燕费解。
“瘦猴,少与他废话,擒下他们再说。”牛志高神色慌张,阻止他说完。
“擒下牛志高、张小伟,莫伤害其他学生。”雨燕估计牛志高欺骗了不少人。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械斗,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少年,风护法旋身之际便卸下他们的右臂,一个个躺在桃树下哭爹喊娘。
“谁敢逃跑,后果当如。”风护法抓过看势不妙拔腿跑路的张小伟,打断双腿扔到学生们面前,不管他杀猪般的嗷嗷,缓缓走向牛志高。
“你,你别过来,我有剑我不怕你。”牛志高两眼发呆,从小腿处拔出一把短剑,连连给自己打气,双腿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
眼见风护法越来越近,他握紧短剑闭上双眼,直直地猛刺过去,风护法也不躲闪,抓住他胳膊朝上一提一松,牛志高双臂软塌塌悬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倔强的不发出呼痛声。
“你大名叫什么?牛志高跟你们说些什么?你们如此帮他欺压学生?”雨燕让晚晴接好瘦猴的胳膊问。
“我叫曹阿福,大师兄说我们成立除富帮,是为了劫富济贫,把富人的钱抢来回报给苏院长,使学院能长久开办下去。”曹阿福侃侃而谈。
“你们成立除富帮,苏院长知道吗?”雨燕求证心中所想。
“大师兄讲此事要严加保密,我们是幕后英雄。”曹阿福神气地挺直腰杆。
“曹阿福,你闭嘴。”牛志高面露狰狞高声呵斥。
“你先闭嘴。”风护法一脚踹翻牛志高,点了他的哑穴。
“孟雨、沈寒,大师兄是为了争鸣书院,请放过他,我们保证不抢劫你俩的财物。”曹阿福忽然跪下肯求。
“放了大师兄吧?”
“大师兄是好人。”学生们纷纷为牛志高求情。
“想让我俩放过牛志高和你们,老老实实回答问话。否则…”沈寒月徒手劈下,一块半大青石从中间断裂。学生们一个个舌挢不下,缩头缩脑瘫作一堆。
“曹阿福,你们抢劫的全是有钱的公子哥,难道没有人心生怨恨,返回报复或报官?”雨燕想不通那些公子为何皆选择缄默不言、一走了事。
“大师兄画了他们的赤身像,怕我们到处张贴。”曹阿福洋洋得意道。
“什么?”雨燕被牛志高个奇葩雷得大跌眼镜。“难道这货是穿越来的?”对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
“把你们的抢劫过程和财物隐藏何处交待清楚。”沈寒月见雨燕发愣,以为她害羞替她问。
原来他们一进学院,就被牛志高召集在桃花林中开会,说学院维系艰难,苏安泰支撑辛苦,因为书院中有许多富家子弟冒充穷人占便宜,成立除富帮,将那些人赶出书院,他们才能在此安稳读书,否则书院关门大家失学,一辈子前途无望。
少不更事的学生听他声泪俱下,言之有理,同意他的提议,尊他为大师兄。在他们的努力下,学院中鱼目混珠的学生尽扫一空。
牛志高以怕他们离开在外面败坏学院名誉为由,剥去他们衣衫,画下赤身像留存,后来牛志高百般讨好苏安泰,取得他信任后主动要求帮忙采购必须物资。
学生们见苏院长竟把采买大权交给牛志高,更是对他敬佩有佳、言听即从,他常以老大自居。学院中冒充穷人的学生没有后,就有许多人起了解散帮会的念头。
牛志高承诺凡帮会中人在学院期间午饭他管,毕竟都是穷苦出身,听说能为家里省点口粮,按下退会之心,积极参与会中活动。
接下来,牛志高把主意打到为数不多的几个花钱来争鸣书院读书的富家公子身上。他们将人骗进桃花林,一拥而上,抢掠完财物,再逼他们摆出各种变态的姿势供牛志高画像。
起初有些学生不愿同流合污,牛志高大义凛然说他们是劫富济贫,是帮助争鸣书院中穷苦大众的幕后英雄。他将抢得的钱财分给大家,物品去当铺换成银子请书院中人吃饭。口口声声为苏院长减负,为书院中寒门子弟谋福利。
不少人相信他的话,不少人虽心觉不妥,但见被抢之人无一报官,跟着大师兄吃喝不愁,还偶有小钱拿,便心生满足。更有人觉得看富家公子跪地求饶异常刺激,尤其是大师兄画技精湛,画像细腻的令人面红耳赤又热血沸腾...
“你们一共抢劫有多少位公子?”沈寒月不想雨燕、晚晴尴尬,改问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