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是冤枉了虚凡、虚简?”…
知秋引狼入室,差点酿成恶果,一脸愧疚、气得浑身哆嗦,莫离怒目圆睁问:“虚无、虚怀,你二人有何话可说?”
“沈夫人是人是鬼?”虚无此刻居然纠结这事,也真够执着。
雨燕指着大殿的地面问:“鬼可有影?”
瞅着灯光下雨燕摇曳的影子,虚无大骂:“陈雪松,你个蠢货。”
为避免四人兴风作浪,雨燕用念力把虚无、虚怀变成白痴,只废了虚华的武功,送他们进玉澜城自生自灭,身上的银两没有没收。
莫离非要留下安抚弟子,丁宁抱歉请雨燕多等一日,她只好拿知秋的拂尘撒气,拎在手中,不停地甩来甩去,知秋看得眼晕心疼。
早膳时莫离笑魇如花问:“沈夫人,可否明日再走?”
“明日镜月皇帝为火、与双儿主持婚礼,我必须参加。”雨燕迫不得已透露实情。知秋、莫离齐埋怨她不明说,她眼皮一翻道:“我早说有啥用?”
知秋说:“火灵施主曾经为闲云观扑灭大火,理应送上贺礼。”
“师兄所言极是…”
“少讲虚的,你俩打算送给它们什么?让我开开眼。”雨燕伸手讨要。
“沈夫人传信太晚,又有大雪封山,唯有送上百两纹银恭贺。”知秋起身去库房取银。
雨燕甩拂尘拦下他道:“当我的面,用我的银子给人送礼,你也好意思?”
知秋笑呵呵讲:“沈夫人既然把银子赠与闲云观,便是我们观中之物,由我和莫离师弟分配。”
“你…”
丁宁拿出串项链劝:“妹妹别生气,姐姐送它给新娘子,不用你的善银。”
“我逗知秋老头,姐姐起什么哄,你们的贺礼我早备有,没意思,不好玩。”雨燕气呼呼摆弄手上的拂尘,揪扯上面的毛。
“那是姐姐多事了,妹妹继续。呵呵。”丁宁哑然失笑,莫离、知秋嘴角抽搐。
雨燕愤愤不平说:“继什么续,去喊宁生,回镜月城。”
她话音刚落,宁生便跑进屋问:“舅母大人,我能不能带虚山同去?”
瞧她愕然,莫离解释:“虚山比宁生大两岁,爹娘死于西岚国内乱,村里人把他送上山,伴生儿长大,两人形影不离,宁儿视他为己出。”
“虚山,你别担心,我舅母人美心善,会同意的。”宁生夸赞雨燕,安慰身后一个瘦骨伶仃男孩。那是个十来岁的小孩,黝黑的皮肤,大大眼睛,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
看虚山忐忑,雨燕莞尔道:“好,同去。”
“谢谢舅母。”
“谢谢沈夫人。”俩孩子惊喜道谢。
雨燕借故回房间收拾,在门框上安好穿梭门,唤来丁宁三口和虚山同返镜月城。在进入穿梭门的一瞬间将拂尘扔向前来送行的知秋讲:“你的拂尘非金非银,不值钱,又占地方,还给你。”
“多谢沈夫人。”知秋慌忙接住。
穿到沈孟居后院,临近午膳时,雨燕带他们去前厅。与一名小丫鬟走对头,她微怔两三秒高呼:“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管家吩咐:“快去禀告公子。”
“夫人请用茶。”
雨燕接过茶心虚地问:“玲儿,我不在府中这几日,可有什么事?”
“皇后娘娘派韩公公来请您进宫聊天,老夫人请您抽空去火将军新房提些建议,苏院长、锦华酒楼、寒雨酒楼、皓雨茶馆都等您接见。公子惦记夫人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挑灯到天亮,大家说他得了相思病。”玲儿口齿伶俐,该说得不该说得,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
“玲儿,你们是不是太闲,敢在背后编排主子?”沈寒月阴森森怒斥吓小丫头缩脖。
“奴婢去看公子嘱咐膳房日日为夫人熬炖的鸡汤。”哧溜跑没影,留下沈寒月对着五双大小眼尴尬,面具下的玉面滚烫。
“沈大哥一向可好?”
“沈公子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丁宁、莫离夫妻心意相通,同时出言。
“相公,我把丁宁姐姐和外甥接到镜月城过年,你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