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旁,容凌越想越不对劲,一想到洛妍兮会去和亲,或者嫁给别的男人,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不行,兮兮不能去和亲,也不能嫁给别的男人,兮兮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周曲,你给我回来!”容凌突然向门外喊道。
可怜门外正迈脚下台阶的周曲,被这突如其来一声吓得一脚踩空,跌倒在地,幸好台阶不高,不然他这把老骨头真得交代在此了。
“王爷……”周曲一瘸一拐地走进书房,略带委屈的看着正刷刷挥笔的容凌,声音有些惶恐。
容凌写完最后一个字,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然后头也不抬地道:“你去一趟公主府,把信亲自交到皇姑姑手中,记好,一定要交到皇姑姑本人手中,不得有误,回府后记得找本王复命!”
“是……”周曲心中泪奔,王爷的心思不是难猜……王爷的心思你压根都不要猜!
平静的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早上,天还没亮,洛妍兮便被襄儿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小姐,你醒醒啊,相爷说了,用过早膳后,便要进宫了!”
“小姐,这是桂花糕,你先吃着垫垫,奴婢要赶紧帮你梳妆打扮,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襄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不一会儿,洛妍兮披散的长发便被挽成了一个精巧的芙蓉髻,白皙绝美的小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脂粉,两颊还染上了胭脂,身上的衣衫也被换成了一件水蓝色绣粉蝶的繁琐贵气的宫装。
“好了,小姐,咱们可以走了!”襄儿把一根镶着蓝色宝石的鎏金玉簪插入洛妍兮的发髻,拍了拍手,欢快地轻唤道。
“啊,终于好了吗?”
洛妍兮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差点被吓了一跳,她的天啊,襄儿该不是把姚氏送来的首饰全都挂到自己头上了吧,看看满头流光溢彩的珠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炫富呢!
“襄儿,你怎么给我戴了这么多簪子,快取些下来,压的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唉呀,小姐,你别乱摸,奴婢好不容易才弄好的。”襄儿格开了洛妍兮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被弄歪的簪子扶正。
“快取些下来,我是要进宫赴宴的,可不是去炫富的!”洛妍兮看了襄儿一眼,郁闷地道。
“可是这样不是很好嘛……”襄儿撅了撅嘴,看到洛妍兮不容拒绝的目光,有些不情愿地取下了五六支簪子。
洛妍兮觉得头上的负担轻了许多,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开口道:“好了,就这样吧,咱们走吧!”
襄儿嘴角抽了抽,小姐真的要这样进宫?会不会太素净了,她头上就剩两根金簪了啊!
洛妍兮走到相府大门时,马车已经停在门前了,洛福见洛妍兮走来,连忙上前恭敬地道:“奴才拜见大小姐。”
“管家不必多礼,请起吧!”
“大小姐,相爷要上早朝,先行进宫了。大小姐先上车吧!”洛福说着,便掀开了装饰得最为精美华丽的马车的门帘。
洛妍兮点点头,正准备抬脚上车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讽笑:“果然是个没有教养乡野村姑,不等掌家主母出来也就罢了,还想坐最好的马车,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闻言,洛妍兮清润的眸子里幽光一闪,这个洛妍雪,真是好样的!
几次三番的挑衅她,看来自己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洛妍兮淡淡地看着洛妍雪,目光冰寒,语气清冷地道:“怎么,二妹妹这是在质疑我的教养?我洛妍兮虽然长于乡野,却也知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二妹妹这般质疑我的教养,可是对父亲有何不满?”
“我…我…洛妍兮,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说得明明是你,和爹爹有什么关系?!”洛妍雪顿时一惊,随即有些底气不足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