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回事儿?”皇帝皱着浓眉,不悦地道。
李鸿俯身一拜,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微臣和四福公公赶到宸王府时,宸王府的管家周曲说,宸王殿下尚未回府,听说是带着洛大小姐逛街市去了……”
“混账!”太后突然怒斥一声,“这个容凌,真是胆大包天,明明听到皇帝要派人去给他诊治,他竟然还敢如此怠慢,简直该死!”
附在地上的李鸿和四福别吓得身子猛然一哆嗦,抿住唇,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母后您消消气儿,若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宸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皇后连忙起身走到太后身旁,抬手为她顺气儿。
皇帝也淡淡地附和了一句:“皇后说得有理,母后息怒!”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罢了,你们俩先下去吧!”
“是,陛下!”两人连忙退了出去,朱红镂雕的大门缓缓的关上了,广阔的大殿上转眼之间只余三人。
“皇帝,长庆公主为他求娶洛遥峰的嫡长女,你为何那么草率便答应了?还有,今天容凌那个野种在大殿上那般放肆,你为何不处罚他?”太后眯着老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母后,那洛妍兮虽然是洛遥峰的嫡长女,但从小长于乡野,并无大才,更不得洛遥峰的宠爱,所以将她赐给容凌并无不可。”皇帝微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
“至于为何不处罚容凌,那是因为容凌手握重兵,又在军中极有威望。若是为了大殿上的事儿处置他,恐怕会引起武将的不满。”
“哼,当初你要是肯听哀家的,早早地杀了他,如今哪里还有这么多麻烦?”太后冷锐的眸子里杀意四起,沉声冷哼道。
皇帝闻言,幽深的眸光闪了闪,脸色也迅速地阴沉了下来。
看着皇帝那暗沉的脸色,太后更是不悦了,她顿时忍不住怒喝出声,“焕儿,你屡次对容凌手下留情,该不是还想着清妃那个贱人吧?!”
皇后含笑的眸子顿时一寒,抚在太后身后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殆尽了。
“母后,你胡说什么呢?!”皇帝皱着浓眉,恼羞成怒。
太后冷笑道:“哼,皇帝也不用着急否认,你好歹是哀家怀胎十月,含辛茹苦抚育长大的儿子,你在想什么,哀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顿了顿,她又道:“皇帝,哀家不管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哀家只希望你能尽快地除了容凌这个祸害,守好这大梁的江山和你的九五至尊之位,毕竟,它们来之不易……”
皇帝闻言,沉默了许久,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多谢母后教诲,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