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总帅这样的反应,百夫长们目露不满的凶光,随后递交给阿弗拉尼乌斯块字板,他接过来一看,简直是惊骇莫名,这个是营中官兵,包括军事护民官、百夫长的签名印章,要求军队可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向凯撒投降,上面竟然还有他随军亲儿子的名字,这个年轻人大概是得到了热烈氛围的鼓舞,不但在上面附和,还自告奋勇愿意充当与凯撒军接触的密使,乃至当人质也在所不惜。
“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个事情。”阿弗拉尼乌斯翻着按住字板,沉声问道。
带头的百夫长故意很慷慨地说,“签名的字板就仅此一个,如果将军认为伤害到自己的名誉的话,完全能在我们面前将它烧掉,只有神祇才能明确今晚的事情。”
“不,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这种事情太重大,得从长计议,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阿弗拉尼乌斯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百夫长嘴里的话是真心实意,他将字板还了回去,但只是意有所指,即军队的实权,还是由庞培亲信裴莱塔乌斯掌握的,得必须先解决掉他的问题。
百夫长们也会意,便点头出去了。
随后几天里,凯撒方开始激烈的攻势,这位下属的大批骑兵开始攻击阿弗拉尼乌斯的汲水路线,时常和赛克图斯交手,但因为凯撒是进攻方,总是比防御方在路线上获得更多的选择,所以在其神出鬼没的打击下,兵士们都开始叫嚷抱怨起来,“取来一罐水,可能就要牺牲一条人命。”
这下,绰号“小雷神”的庞培的小儿子赛克图斯发火了,他是个红皮肤,卷发,脸上粉刺很多的人,一发怒的时候直红到鼻尖,和胯下那匹体形小巧的迦太基红色马融为一体,虽然他现在身份只是位骑兵队长,兼军事护民官,但因为父亲的缘故,两位司令官都无法对他的愤怒等闲视之。
于是,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便带领以轻捷骠勇著称的西班牙蛮族皮盾兵,大约四个大队,前去观察整个战场的态势,最终与赛克图斯的岳父利波磋商后得出了解决问题之道:即刻让两个军团的兵士化为工程兵身份,顺着河流与营地间,构筑一道墙垒,这样恰好就和平行的河川夹成安全的甬道,并且设立岗哨与木塔,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凯撒的骑兵袭击了。
就在两位司令官前去督工时,留守营地的,最不稳定的几个军团与辅兵,开始串联起来,他们在凯撒奸细的鼓动下,开始自觉拿起武器造反,疯狂的话语从一个营帐传到另外个营帐,最后有意的和盲动的都冲出来,囚禁了前来执行纪律的百夫长,接着就模仿罗马政治传统,推选出十名代表,要和司令官们谈判,商议罢战谈和的事情,或者即刻就带着他们撤离这个鬼地方,去塔拉科,或新迦太基。
正在指挥兵士构筑营垒,裸着健壮上半身的赛克图斯,顿时全身又红得如罗马城小丑节上的火炬般,将十字镐往地上一插,大吼着对站在工事边的两位司令官喊到,“你俩是如何带军队的,为什么会发生哗变这种不荣誉的勾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