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知--了......
盛夏本就酷暑难耐的天气,外面的蝉整天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吵得想要睡午觉的人们心情烦躁。
白松睡在床上,不理会知了的叫声,甚至连蚊子的嗡嗡声都无法影响到他的睡眠,他实在是太累了。
下午四点半。
这一觉让他直接睡到了半下午,直到闹钟响起的时候,白松才睡眼朦胧的从床上爬起来。
伸手朝着脖子一抓,原来那里被蚊子给叮了个疙瘩,白松走到那间小浴室直接用冷水洗了把脸。
说是冷水,其实是温水,才经过盛夏两三点最滚烫的炙烤。
呼。
洗完脸后白松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头有些长了,胡渣肆意的在生长,一看就是个不修边幅粗手粗脚的人。
想着一会还要和刘景一起去他媳妇的娘家,白松整理了一身还算能看得过去的衣服短裤,穿起了鞋子就出门去。
白松走到老街一家理店前,这家理店已经开了好几十年了,经营理店的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妇。
“是你啊,请坐。”看见白松进去,那人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陈叔,我还以为要排队来着。”白松显然是与老板认识的。
陈叔听完叹了一口气:“哎,生意不好。”
白松听完也没有再多话了,坐在老式的凳子上,陈叔给他围了一块蓝色的遮挡布,上面有点小洞但也算能遮住掉落的头。
整个店面就是砖房,用白色和绿色的油漆稍微刷了一下,顶上转着一副大风扇,倒不是很热。
陈叔的技艺还是很高的,二三十年的手艺了,尽管对于那些时尚的现没有去研究过,可真要钻研弄出来也不会比那些年轻理师差。
很多人都说他顽固,但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改变的话。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妇人,一看见是白松,冷眼看了一眼白松又匆匆的出门去了。
那个人是张婶也就是陈叔的老伴了,显然张婶对于白松这个人的事迹略知一二,未曾给过白松什么好眼色。
“小松啊,你别在意,你张婶她最近因为我家那个相亲的事烦恼呢,不是针对你。”陈叔给白松解释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说道:“哎,我那个儿子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老婆,小松还是你好,至少老婆孩子都有了。”
陈叔家的儿子白松略知一二,人勤奋老实也挺高大的,就是长相看起来有点傻,二十多岁就秃顶。上次白松不知道,差点以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陈叔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家的情况......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白松也跟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