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察觉到女人情绪的浮动,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
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多了,两人匆匆吃了饭。薛凝被路北搀扶着送回了房间。从头到尾路北一直沉默着,进了她的房间也没作片刻逗留,甚至都没有交待明天的工作日程,就离开了。
薛凝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发堵。明明是她极力的把他往外推,想和他保持距离,可真的这样了,心里又会格外的不舒服。
盯着房门出了一会儿神,薛凝才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她伸手敲了敲脑袋,阻断了自己的心神,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望着楼顶上明亮刺眼的水晶灯,竟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路北。
似乎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她的心神。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她真的不能再这么不计后果的沉沦下去了。关于爱情这两个字,她再也碰不起,也玩不起了。
薛凝伸手关了灯,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床头的手机响起了一窜铃声,拿起一看,是路北。
刚才不说话,现在打电话,是几个意思?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用枕头捂住耳朵,忍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任命的爬起来接电话。
“有事吗?”她问。
“我在你房间门口,你出来开下门。”路北淡淡磁性的嗓音入耳。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薛凝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愣在了原地。
这人是什么情况?
薛凝咬了咬唇,怔了片刻,还是起身去开门。不知是不是洗澡碰了水的原故,脚腕上磨破的伤口处愈发的疼了。
她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让她有些意外。衣服没有换,额头布满了一层汗,短发有些凌乱,呼吸也微微有些喘,看着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出去了?这么晚了出去干嘛?薛凝下意识的想。
正思索着,余光瞥见他手上提着的袋子:XX药店。微微一怔,她抬起头,四目相对。男人幽黑深沉的平静如水。
路北低头扫了她一眼,缓缓开口,“进去再说。”
“……好。”薛凝点头,转身一只脚一蹦一跳的艰难前行着。
路北关了门,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在了怀里。他半勾着身子低着头,两人的脸挨得极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薛凝的脸瞬间烫了起来,她本能的想推开。
不料他却说,“我没洗澡,不要嫌我脏。”
一句话说的她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后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揽着自己进了房间。